江大酒店,所以才會把交通意外安排在那個路口。”
這是最大的破綻,同時也意味著,極有可能唐七秀早在交通意外之前就已經神智不清或者遇害。
唐安琪攙扶著這具搖搖欲墜的周哲春坐下,柔聲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但姑姑不能這樣白死,我和安瑞會全力找出兇手,將他繩之以法,以告慰姑姑的在天之靈。”
她揉了揉眼睛,擦拭眼角的淚痕,“**廳的高局長和我們唐家的關係一向不錯,您提到的這些疑點足夠讓這起案件從簡單交通意外提到謀殺案,我會親自去一趟**廳和高局長面談,希望警方能儘快給出答案。”
唐安瑞見周哲春神色疲倦哀傷已極,便上前說道,“姑父,我知道您現在不肯回家休息,但您這樣子強撐著不行,等報告出來,咱們還要籌辦姑姑的後事,所以我扶您到爸病房的小房間裡先歇一會,您好歹養養神。”
他語氣沉重,帶著不自覺的哀傷,“您不能倒下,姑姑的仇還等著您來報呢,還有我爸,他現在這個樣子,那位又是……我和姐姐還有安平都需要您,替我們撐住!”
周哲春的目光閃過鋒芒,他緊緊握住了唐安瑞的手,“是,我不能倒下。”
他立起身來,拍著失魂落魄的周安平的肩膀,“兒子,光哭是沒有辦法給你媽報仇的,你現在開始必須要堅強起來,記住,你雖然不姓唐,卻也是唐家的一分子,和安琪安瑞,你們是兄弟姐妹,這個時候如果再不團結,唐家成了一盤散沙,不是正好趁了殺害你媽媽的人的願嗎?”
周安平直愣愣地望著父親憔悴的背影,終於緩緩地轉過頭去,“安琪,關於我媽事故的調查,我想要一起參與。”
因為高局長的指示,對於唐七秀事故的調查很快開始,調查取證工作進行地相當順利。
從同學聚會的發起者韋女士口中證實,唐七秀在出發後曾返回過唐宅一次,唐太太陸雪琴也承認了這說法,她表示因為腳上還綁著石膏不方便出門,所以她拒絕了和唐七秀一起去同學聚會的提議,後來她感覺身體不適就睡著了,並不知道唐七秀第二次出門是什麼時候。
唐宅的幫傭和廚娘證實了陸雪琴的說法,而唐宅附近的攝像頭則顯示小朱開的車子一點五十分回過唐宅,兩點半又再次離開,雖然不知道唐七秀是因為什麼原因在唐宅耽擱了四十分鐘,但大致時間上卻與陸雪琴的口供吻合。
監控錄影一直到碧波街便嘎然而止,那輛車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現在的問題在於,從唐宅出發到出事的那個路口,最多也不過半個小時路程,但警方已經確認出事時間為下午四點半,那麼餘下的一個半小時,消失在監控錄影裡的小朱,曾經開著車去過哪裡?唐七秀當時到底在不在車上?
在唐安琪所給的壓力之下,警方迅速地對全市那個時間段內所有的交通監控進行排查,希望能夠得到一些線索,但因為工作量大,這結果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出來的。
調查仍舊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但屍檢這邊卻遇到了難題,因為這起事故太過慘重,給法醫的檢驗工作造成了重重阻隔,目前只能確認唐七秀的死亡時間是在下午兩點到五點之間,但她的死因到底是什麼,卻因為內臟器官的大面積損毀而無法得出結論。
唐安琪原本以為線索又要到此中斷,但法醫卻又提交了另外一份報告,從唐七秀的指甲中取出了絲質衣料的纖維和某種亮粉,她的手掌心還有淺淺的被割破的痕跡,因為傷口很小,痕跡也淺,所以初步鑑定是某種細小的金屬片所致。
但即便如此,這結果對案情的進展卻也沒有實質上的幫助。
正當大家心情沉重,覺得這件案子又要像之前唐四海無故急病那樣,因為沒有案子,而只能不了了之時,周安平提出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