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徐一凡有沒有被做成小草人,天天被淮軍大爺的軍靴踩呢。
怎麼還有丁汝昌和鄧世昌的?徐一凡翻身坐起,抖開了隨著的一封信,摸著下巴就仔細讀了起來,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只剩下嘴角一絲笑容。
“聰明人啊……看出不對來了?”
他重重的放下書信,卻沒想到碰倒了那厚厚一疊禮單,落下一個小封,瞧上面的字兒,卻是溥仰拙劣的筆跡:“大清和碩郡主愛新覺羅·秀寧恭祝欽差大臣一等子爵徐大人諱一凡年安。”
徐一凡心中訝異,一下想到自己納妾之典上面那對雙胞胎侍女,還有她們帶來的書信了。這秀寧格格,到底是什麼人物?怎麼又送東西過來了?
他開啟禮封,裡面卻是一個不大的二尺卷軸,展開一看。卻是漫天風雪當中,一個青年將軍正面對著莽莽群山,筆調簡略,但蕭然闊大之氣溢於卷軸,宛然名家手筆,那將軍的勃勃英氣,更是現於筆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這位格格之手。
下面還有題字。
“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湧藍關馬不前。”
“將軍按兵海東,風刀霜劍無有虛日。唯望將軍善自珍懾,屏藩我大清江山。秀寧唯有善頌善禱而已。”
第四卷 不一樣的甲午 第二十三章 … 過年(下)
咯噔咯噔,門前響起了士兵換崗的腳步聲音。軍靴的鐵掌,幾乎要將青石板路敲擊出火星來。矮小精悍計程車兵互相敬禮,繳槍,就位,然後再敬禮離開。
伊藤博文從公文當中抬起頭來,揉揉眼睛。換哨的聲音提醒他,已經又是四個小時過去了。
今年,他正五十三歲,正是一個作為政治家的男子。閱歷,經驗,精力,人脈,智慧結合得最好的時候——論起東亞的傳統老人政治,他其實略微有些年輕。但現在不正是一個變革的時代麼?
他從霞關這座建築精巧的首相官邸的書房當中站起來,書房和外面一個小回廊連著,聽到首相的腳步聲,一直跪在迴廊門口的下女,先一步將日式拉門開啟。首相不休息,她們也只有一直守著。伊藤看也不看她,迎著東京乾冷的天氣,重重的做了幾個擴胸運動。
夜色當中,東京燈火閃動,還遠遠不是後世那個不夜的城市。只是在江戶舊街那邊的紅燈區,還有點熱鬧的景象。
這是他的日本,他的東京。二十來年,苦心經營的結果……在日本,作為他個人,已經走到了巔峰,進無可進,但是這個帝國呢?卻小得不能承受他的雄心似的。
他是最貧窮的家庭出身,被一個下層武士認做養子。這樣的出身,誰能想到他走到這一步?
年少時候在松下塾的學習,和井上馨一起秘密地赴英國學習。倒幕,做外交,起草明治憲法……明治時代那麼多豪傑,最後還是讓他站到了巔峰!就連山縣那個心機深沉,軍權在握的傢伙,都對他俯首貼耳。整個日本,基本都按照他的意志在轉動。
可惜,日本太小,太孱弱。沒有別的血肉的滋養。怎麼也不可能壯大起來。直到能和他伊藤博文的才能與野心匹配!
門外腳步聲輕輕響起,伊藤淡淡的再看了夜色下的東京一眼,轉頭回了書房。就看見秘書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低聲說了句什麼。伊藤回到書桌後坐下,示意他將客人引進來。
那客人到了門口,一瞧是日本式地房間,只是放了一個西洋書桌。小心地將鞋子脫了下來,規規矩矩的進來,站在當間,恭恭敬敬的向伊藤行了一個禮。
伊藤翻著一份報告,也沒有回禮,擺手示意他在一張西洋式椅子上坐下:“頭山君,關於朝鮮局勢的報告,玄洋社這次是真的花了功夫了……會不會提交給我的。和提交給山縣君的。是內容不同地兩份呢?”
深夜而到總理官邸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