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直太容易分辨,只試一試這藥的真正功效就知道了。”瘦漢子道:“這藥能治百病,何等珍貴,別人求一粒都難,豈容你任意糟蹋?”
郭懷冷冷一笑道:“不會糟蹋的,既然你確認定能治百病,就請你先試嘗一粒,給兩位姑娘看看。”瘦漢子沉喝道:“胡說,我又沒病,怎麼能隨便吃藥,沒病的人就算吃了它,也顯不出功效來。”郭懷道:“不能說沒道理,也不能說有道理,我不勉強依,這樣,這兒現成有水,咱們拿一粒溶在水裡,然後把水倒在地上試試看,要是這藥是穿腸毒藥,你知道倒在地上會怎麼樣?”
一頓,接著又道:“二姑娘,請把水碗給我。”
他伸手要去拿碗。
大姑娘就要說話。
而,瘦漢子一聲沒再吭,閃身就往外撲。
只聽郭懷一聲:“我早防著你了!”
去接水碗的手倏地橫移,疾快如電,一把抓住了瘦漢子的左肩,中食二指正扣在“肩並”要穴上。瘦漢子不跑了,他跑不掉了,不但跑不掉,而且悶哼一聲,身軀矮下半截。
郭懷轉望歐陽霜、歐陽雪道:“兩位姑娘,相信如今已不需要我再說什麼了。”
二姑娘歐陽雪她仍是一付驚容,仍然說不上話來。
大姑娘歐陽霜臉色慘變,嬌軀倏泛劇顫,她額聲悲呼:“田叔叔…··”
瘦漢子沒說話,因為他咬緊牙關,滿頭是汗,顯然,他是在極力忍受著痛苦。
郭林道:“說吧!這是誰的主意?”
瘦漢子仍沒說話,仍是緊咬牙關,任憑滿頭的汗水凝為汗珠,一顆顆往下滴。
郭懷道:“你是個練家子,不應該沒聽說過‘一指搜魂’。”
瘦漢子臉色大變,機伶一顫,但是剎那間他又恢復了適才的神色與表情。
郭懷微一笑,道:“我明白了,你大概不相信我會這種失傳已久的絕學,那麼,咱們試試。”話落,右手突出一指,'奇'就要點向'書'瘦漢子。
歐陽霜突然冰冷道:“放了他。”
郭懷微徵停手,轉頭回望。
歐陽霜嬌靨顏色煞白,沒有一點表情:“放了他!”
郭懷回過頭去:“你聽見了,歐陽家寬懷大度,以德報怨,你作何感想?”
基地,二姑娘悲叫出聲:“田叔叔,你,你——”
二姑娘,她倏地雙手捂臉,失聲痛哭。
瘦漢子,他除了咬牙流汗之外,沒有別的表情。
郭林道:“明知道,放你必成禍害,但是歐陽家一念不忍,群義鏢局也無所懼,帶話給天津船幫,這是他們欠歐陽家的,到時候我會一併算,要是你還有良知,往後該怎麼做,你自己明白,去吧!”
他五指一鬆,振腕做抖,瘦漢子立足不穩,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砰然一聲,似乎撞上了走道館上,然後,走道里一陣急促奔跑聲由近而遠。
二姑娘仍在哭。
大姑娘木然道:“大思不敢言謝。”
郭懷道:“大姑娘,我不敢當,既是群義鏢局的人,就應該為老鏢頭盡一份心力,現在容我再為老鏢頭盡點心力。”他跨步到了床前,伸手搭上床上老人的腕脈。
這回,大姑娘歐陽霜沒再阻攔。
郭懷只把了一下脈,便收手道:“難怪群醫束手,都看不好老鏢頭的病,老鏢頭的病在於練功不慎,真氣走岔,早有內傷,再加上胸中鬱結太重,導致兩病併發,如同雪上加霜,一發不可收拾,藥物不好治,也不必藥物。”話落,國手,雙掌並出,運指如飛,連點床上老人胸前八處重穴,最後以右掌掌心貼在老人心口上。這時候,二姑娘歐陽雪已然住聲收淚不哭了,她抬起頭,嬌靨上猶滿布淚痕,屏息凝神望著郭懷跟床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