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響起:“稟王爺,年爺回府了。”
雍郡工精神一振,震聲道:“人呢?”
“回王爺,剛進門,正往後院來。”
雍郡王道:“催他快一點兒。”
恭應聲中,急促步履聲去了。
雍郡工霍地轉過臉去:“舅舅,以您看——”
隆科多微一搖頭:“那個人高深莫測,也不容易捉摸,我不敢說,還是等小年進來問他吧!”雍郡工目光一凝:“您——’“老四!”隆科多道:“我有這份兒自信,任何人逃不過我這雙老眼,可是唯獨那個人——”雙眉微一凝,接道:“來京的時候那麼一個人兒,一具行囊,簡直就像乍進城的鄉下佬。可是一夕之間,他能搖身一變成為號令通記錢莊跟天津部幫的海威堂主人,誰能相信?這個人太不簡單了!”
雍郡王道:“您不是說,他一定有大來頭,跟通記、天津船幫,至少跟通記有淵源麼?”
隆科多道:“那就夠不簡單的了,咱們遍尋記憶,遍尋所知,普天之下哪還有這麼大來頭的?能有這麼大來頭的早就死了。”
雍郡王皺了眉,眉宇間那股子陰鷙之氣,立時盛了三分,也伸手按在了書桌上,看得出來,他那隻手用了很大的力:“論通記跟天津船幫在民間跟江湖上的勢力,他簡直就成了號令天下水旱兩路的一個王了,這麼年輕,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