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這,這怎麼可能,當年事後,皇爺失蹤,臣下分散,傳聞皇爺已然歸天——”宮弼道:“海無極,你看!”
話落,抖手,手中革囊脫落,郭懷的那柄長劍立現,宮弼雙手捧起了長劍。
海無極眼淚突然奪眶,嘶聲大叫:“皇爺的——”
他雙膝落地,立即拜了下去,竟然雙肩聳動,為之失聲。
那七八個瞪著眼,張著嘴,成了泥塑木雕的人。
宮弼道:“皇爺如若已在當年歸無,何來如今的通記活財神宮弼,皇爺不過是暫作歸隱,命我來此廣作經營,暗中培植實力,以便後日重振七海雄風,海無極,如今這一切你明白了麼?”
海無極爬伏在地,連連點頭:“相爺,屬下明白了,屬下明白了,只是您明知底下在,為什麼早不讓居下知道---”宮弼道:“你創天津船幫,沒有忘本,擴充套件勢力,不犯大錯,未嘗不是一處基業,時機未到,不必讓你知道,現在少主到了,也就是你該知道的時候了!”
海無極就地轉身向郭懷:“海無極拜見少主,請少主恕屬下不知之罪。”
郭懷伸手扶起了海無極,道:“海將軍,聽我說幾句話,一、天津船幫和群義鏢局間的事,從此一筆勾銷;二、從今夜起,天津船幫歸於海威堂下,聽宮老令諭;三、我跟宮老今夜來此事,嚴戒洩露——”
海無極低頭躬身:“屬下敬謹遵命。”
郭懷雙眉揚起:“天津船幫為擴充套件勢力,逐一打擊鏢局,原無可厚非,但是我要問一問,還不了債,就要人家歐陽大姑娘,這是誰的主意?”
海無極猛抬頭:“有這種事——”
環目暴睜,威稜直逼那位一堂主:“熊震山!”
那位一堂主一顫而醒,忙躬身:“屬下在!”
海無極震聲道:“還不出債要人家閨女,是誰的主意?”
熊震山臉色大變,顫聲道:“稟幫主,屬下,屬下——”
海無極暴叫截口:“我問你,是誰的主意?”
熊震山立即曲下一膝,低下頭去:“回幫主,是屬下的意思——”
海無極鬚髮暴張,大叫道:“熊震山,你該死,來人,押下去幫規議處。”
身後四名提刀漢子裡的兩名,轟雷般一聲答應。
熊震山猛抬頭,臉都白了:“幫主開恩,屬下並不是真的要他們家的閨女,屬下只是想把——”郭懷抬手攔住了走過去的兩名提刀黑衣漢子道:“海無極,你天津船幫的幫規裡,可有板打棍責這一條?”海無極忙躬身:“回少主,有,不過那是輕罰。”
郭懷道:“姑念初犯,好在他也並沒有真把人家閨女要過來,可以責打四十大板,以觀後效。”海無極恭謹躬身:“海無極敬遵少主令諭。”
熊震山一陣激動,顫聲道:“謝少主不殺之思。”
海無極揮手祝喝道:“押下去!”
恭應聲中,兩名提刀黑衣漢子押走了熊震山。
郭懷道:“讓他明天一早啟程進京,以堂主身份代表幫主,帶領李朋,到群義鏢局,對歐陽家當面說明勾銷債務之事。”
海無權再次躬身恭應:“敬遵少主令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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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一大早,天剛亮沒多久。
群義鏢局兩扇大門還關著,門前街上也沒幾個行人。
但是,斜對面一堵牆下,卻多了個小攤兒,這麼早就擺攤兒做了生意,或許這是個賣早點的。所以說或許是,是因為攤兒上蒙著一塊布,佈下頭鼓鼓的,起伏不平,不知道是什麼?
攤兒後站著個人,當然就是那賣東西的。
這個人個兒不高,身材有點兒瘦小,可是挺黑,許是經常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