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姑娘不由微一怔,胡鳳樓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韓如蘭卻不由面泛詫異,目光四下找尋。這,終於落入玉貝勒眼裡,他道:“姑娘,找誰呀?”
韓如蘭毫不隱瞞的道:“郭懷呢?哪兒去了?”
玉貝勒微微冷笑一下:“他有自知之明,知道這兒連他站的地兒都沒有,還能不趕緊迴避到別處去。’”一行人談談笑笑,誰也沒留意這兩位的對話,只有胡鳳樓聽進了耳朵裡,她嬌靨神色微寒,眉梢兒也微微揚了下,只是沒做聲。
一行人進入大花廳落了座,玉貝勒仍是緊挨著胡鳳樓。
雍郡王允禎瞟了他一眼道:“玉翎這護花使者可真是忠心耿耿啊!跟傅叔、傅嬸兒出來,也沒見你這樣過。’”那年歲看起來最大,顧長個子白淨勝的帶笑道:“老四,這你就不懂了,你當這年頭兒娶個媳婦兒容易呀,尤其像咱們鳳樓姑娘這樣如花似玉能耐大的,那是更難,不但前輩子得磕破腦袋燒高香,這輩子也得哈腰低頭矮半截呀!”這兩句,引得整花廳哈哈大笑。
玉貝勒面色泛紅,有點窘,可是忍不住流露出內心的喜悅、得意洋洋。
按說,這一對玉人,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令人羨煞、妒煞!
只聽姑娘胡鳳樓淡然笑道:“兩位別這麼說了,好似我已是傅家的人了,往後誰還敢求啊!這不是斷我姻緣路麼?”膚色稍嫌黝黑,濃眉大眼的一位,猛然拍了座椅:“行,姑娘,別擔心,只有你這一句,我頭一個到點應卯!”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玉貝勒也笑了,可笑得已經不再喜悅得意,而有點不自在了。
四阿哥允禎瞟了玉貝勒一眼,道:“行了,咱們適可而止吧!別喜玉翎找個地縫站下去了。”暄幾位,還知道見好就收,沒別的,都含糊這位玉貝勒,也都惹不起那神力威侯府。
只聽頎長個子白淨臉那位道:“怎麼沒見老二,給他下帖子沒有?”
宮弼道:“東宮不好進,託人給送進去的,二阿哥賞了一幅墨寶,派人給送來了。”
這位,他稱二阿哥為老二,想必,他是大阿哥直郡王允緹。
雍郡王允禎沒做聲。
其他幾位阿哥也沒說什麼。
膚色黝黑,濃眉大眼那位卻淡然冷笑說了話:“到底是東宮儲君,身份地位不同,是該端著點兒。”直郡王允緹。道:“老八,你可別冤枉老二,他是一人宮門深似海,哪像咱們幾個自在逍遙。”老八,不用說,那位八阿哥,貝勒允撰。
八阿哥,貝勒允撰冷笑聲中還待再說。
姑娘胡鳳樓道:“諸位,此時此地,都是海威堂座上客,似乎不太適宜談論這事吧!”
“得。”雍郡王笑道:“人家姑娘不愛聽,下了芳諭了,咱們俯首聽命吧!談別的,我來給你們各位引見一下——”他一指身邊英武逼人那位,道:“這位,我情如手足的莫逆交,年羹堯,年雙峰。”
知道年羹堯的不少,在座每一位,沒有人不知道年羹堯是雍郡王的左右手,論智囊,雍郡王有位舅舅隆科多,論得力臂膀,就是這位號為年雙峰的年羹堯了。
年羹堯這三個字,可以說是響澈京畿,但真正見過他的,卻少之又少。
如今聽雍郡王說身邊那位就是年羹堯,不由眾皆震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年羹堯站了起來,微微躬身為禮,從容鎮定.一如嶽峙淵停,氣勢就是不同,連姑娘胡鳳樓也不禁為之暗暗點頭。雍郡王帶了這麼一個人來,顯然勝過十名,百名的好手護衛。
直郡王允提,貝勒允撰等馬上就顯露出了不安。
誰都明白,雍郡王他是抓住這機會有意示威。
只聽姑娘胡鳳樓道:“宮老,別說我失禮,是不是可以開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