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道:“立即釋放歐陽家三口?”
“還有,我要韓老鏢頭單獨跟我見一面。”
姑娘呆了一呆,道:“曾記得郭爺剛才說,我來,是郭爺你唯一沒想到的事?”
郭懷道:“不錯。”
姑娘道:“不,現在我卻以為,我來,原也在郭爺你意料之中。”
郭懷微一怔。
姑娘道:“因為這一切都在郭爺算中,郭爺藉玉貝勒逮捕歐陽家三口,下令天津船幫,明著是對付玉貝勒,其實是為逼使胡鳳樓出面,是麼?”
郭懷道:“姑娘認為是這樣?”
“應該是。”姑娘道:“因為郭爺要跟我義父單獨見面,非得經由我不可,只我點了頭,我義父一定答應,這,別人決辦不到。”
郭懷淡然一笑,道:“我只能說,姑娘畢竟高明。”
姑娘目光一凝:“只我點了頭,我義父一定答應,這表示凡事我都能為我義父做主,郭爺要跟他老人家見面有什麼事,是不是可以告訴我,跟我談?”
郭懷凝目道:“姑娘的意思,是不打算讓韓老鏢頭跟我見面?”
姑娘道:“郭爺應該還記得,我那位義妹如蘭來找過郭爺的事。”
郭懷倏然而笑:“我明白了,姑娘是怕我對韓老鏢頭有所不利?”
姑娘道:“事實上他老人家偏袒天津船幫,得罪過郭爺,我也知道他老人家懷有私心,有失公允。但是,他老人家畢竟是我的義父,不管任何人,只對威遠鏢局或者是對他老人家有所侵害,我不便坐視。”
這話,說得已經夠明白了。
郭懷淡然笑道:“姑娘應該知道,郭懷不是心胸那麼狹窄的人,我要是有侵害威遠或者是韓老鏢頭的意思,不必經由姑娘,更不敢陷姑娘於不仁不義。”
這是實情,他要是有意思對付威遠,或者是韓振天,不會告訴姑娘,更無須繞這麼大的圈子。姑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我跟郭爺相識不算久,相知也不算深,但是我卻很能相信郭爺——”郭懷接觸到姑娘的目光,再入耳姑娘這番話,心神為之微微震動,有意無意的避了開去道:“謝謝姑娘。”姑娘道:“郭爺真不能跟我——”
郭懷道:“姑娘原諒,這件事非韓老鏢頭本人不可。”
姑娘沉默了一下:“我一向頗以料事自負,可是我實在想不出郭爺跟他老人家之間會有什麼事可談。”郭懷微一笑,道:“這件事,還是日後由韓老鏢頭告訴姑娘較為妥當。”
姑娘又深看了他一眼:“那好!其實也是,只我信得過郭爺,又何必多問?我回去之後會轉知玉貝勒馬上釋放歐陽一家三口,不過,郭爺,我只能轉知,並不能做主。”
郭懷道:“我知道,隨貝勒爺他,我不勉強,也不能勉強。”
姑娘道:“關於郭爺要見我義父的事,我回去以後,會馬上安排,這件事我做得了主,但不知郭爺準備在何時何地部懷道:“我只求越快越好,至於其他,一切聽由姑娘安排。”
姑娘目光一凝:“臨告辭之前,我還有一問——”
郭懷道:“姑娘只管問就是。”
他卻沒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姑娘道:“我不問通記跟天津船幫怎麼會歸附海威堂,因為我料定郭爺跟這兩家必然早有淵源,我也明知郭爺確有過人的修為與才智,我只想知道,郭爺來京,在京裡創設海威堂——”
郭懷截口道:“這個姑娘回後自會知道,我也保證日後姑娘一定會知道,只是,有一點姑娘儘可以放心,我同情官家眼中所謂的叛逆,但是我決不是官家眼中所謂的叛逆。”
姑娘淡然道:“我不是官家人,這,我認為郭爺沒有必要告訴我,真要說起來,我跟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