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敢於仗義執言,也因為這位三格格的一份坦誠率真,可是,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好在,三格格不是一般忸怩女兒,她也沒再多說什麼,只聽她道:“今兒個,我實在受不了折磨忍不住了,派個府裡的護衛上群義鏢局給你送信兒去,這一去才知道群義的人全讓玉翎抓什麼叛逆給抓走了。我一聽回報,差點兒沒暈過去,我知道玉翎他是看你不順眼,幫著那些個來整你,我最恨這種人,馬上就坐車趕到神力候府去找他。哪道到了神力候府,才聽說他上威遠去了。我就又趕到了威遠,可讓我找著了他,別人怕他,我可不怕,別看我帶著病,我揪著他就找他要你。韓振天一家人死拉活扯,說好說歹把我勸開了,他們告訴我,玉翎抓的是歐陽一家三口,沒動你,你現在是海威堂的主人了,人就在海威堂。我還不信,打算跑來看看,要是見不著你,我折回去就跟他們沒完,他們還真沒敢騙我,我真見著了你——”
這麼一大段,夠累的,三格格她說得直喘,香額上也見了汗跡。
相識不久,相知不深,三格格她關愛如此,用情如此,郭懷他聽得暗暗為之一陣感動,忍不住道:“三格格——”三格格馬上截了口:“我可不要聽你說什麼感激,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只要你知道就行了。”郭懷他沒說話,他不能,也不敢說“知道”,因為好感是一回事,而那個“情”字,又是一回事。三格格她還是真不用郭懷說什麼,真不在乎,話鋒忽轉,又道:“你怎麼突然成了海威堂主人,這是怎麼回事兒?”
有些事,郭懷他不能輕易告訴任何人,可是面對著這位情深義重,為他敢於仗義執言,為他不顧自己病重的三格格,卻又不忍不說,他不由大感為難。
他這裡正感為難,宮弼匆匆的進了廳,一躬身,道:“稟主人,康親王府的總管來了!”
郭懷暗籲一口氣,就要吩咐請那位總管進來。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廳裡已滿頭大汗喘著跑進個穿著氣派講究的白胖中年人來,他沒跟任何人招呼,也沒看任何人,一見三格格在座,登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差點兒沒萎下,只聽他猛籲一口大氣:“謝天謝地,可讓奴才追著您了!”
三格格瞪了杏眼:“你來幹什麼,誰讓你來的?”
白胖中年人忙趨前打千抖去:“稟格格,王爺跟福晉都急壞了——”
三格格道:“急什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還會讓誰拐走?”
“回格格,王爺跟福晉是因為您的病——”
“我的病怎麼了,我自己知道,我死不了。”
“這”
“別在這兒這呀那的招我生氣,惹我心煩,現在你已經追著我了,也看見我了,我沒死沒躺下,我好得很,你可以回去了!”
“回格格,王爺跟福晉命奴才接您回去。”
“誰告訴你我要回去了?我還不想回去。”
“這——您要是不回去,奴才怎麼敢回去?”
“少羅嗦,告訴你不回去就是不回去,我自己怎麼出來的就會怎麼回去,還用你接,你不接我就回不去了?給我滾回去廠那白胖中年人苦了臉,額上也見了汗。
郭懷道:“格格病還沒好,身子還弱,不應該讓王爺跟福晉掛念,也不好讓這位總管為難,還是請回吧!三格格立即轉過了臉:“你知道不知道,心病還須心藥醫,你沒見我這病一見你就好多了?我這病要是回去待在府裡,一輩子也好不了,就算把神仙請來,就算頓頓讓我吃仙丹也沒用。”
這——郭懷還沒說話,三格格又道:“你要是心疼我、憐惜我,就別幫著他催我回去,我現在不想回去,永遠也不想回去。”郭懷忙道:“格格——”
“真的!”三格格道:“我要是住在這兒,天天看著你,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