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的跟娘囑咐女兒似的。”夜鈴邇嘟囔著。
赤練輕輕打了她一下腦袋:“你是說我老了?”
“不敢不敢,徒弟不敢。”夜鈴邇抓住赤練的右手,手指不經意間按在她手背的紅印上,“美人師父,你明日再來一趟行嗎?”
“你這丫頭打什麼鬼主意?”赤練細細打量了她一眼,夜鈴邇眼睛滴溜溜的轉,準沒算計什麼好事情。
夜鈴邇討好地笑道:“徒弟想向美人師父賠罪呀,你看我剛才把美人師父的手捏紅了,難道不該做點什麼嗎?這靖王府裡應該有不少好藥,我現在是王妃了,拿些藥該是沒問題的,明日此時此地交予美人師父,如何?”
赤練正想拒絕,夜鈴邇立刻介面道:“殺手什麼的是高危職業,美人師父天天刀光劍影裡來去,難免磕碰受傷。俗話說得好,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所以拿些傷藥備在身邊總是沒錯的,除非你現在能拿出金瘡藥來。”
赤練平日裡都很細心,但這次趕得及,還正好沒有帶,她也不能拒絕夜鈴邇一片好心,只好答應:“那好吧,明日我再來,你萬事小心。”
“我知道了。”
香風飄過,赤練一襲紅衣一閃,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看著赤練消失的那片夜空,夜鈴邇輕嘆著念道:“輕功啊輕功,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呢?”
越是念念不忘,越是難以實現。
這正是驗證了一句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說不定等夜鈴邇真的有機緣巧合學會了輕功,卻會對它不屑一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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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一夜好眠神清氣爽的夜鈴邇從大床上醒來,可是身體卻被箍得動彈不得,想伸個懶腰都不行。身上被纏得像個八爪魚黏著是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了。
夜鈴邇扭過臉去,對上的正是司徒玦熟睡的娃娃般無害的臉。
兩個人鼻子尖撞上了鼻子尖,近得夜鈴邇可以看清司徒玦的每一個毛孔。
不對,司徒玦根本就沒有毛孔。
那面板簡直細膩的叫人妒忌,抹了粉底bb霜的根本比不了,那睫毛簡直長得叫人嫉妒,粘了假睫毛的也根本比不了。
司徒玦估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傻子了。
夜鈴邇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要是司徒玦想易容成什麼人,是不是光憑睫毛就能把他認出來?除非他把睫毛剪了,否則這個是不好隱藏的吧。短的能接長,長的只能剪掉了。
就在夜鈴邇一個勁兒地胡思亂想的時候,司徒玦突然“嗯”了一聲,鬆開了纏著她的手腳,夜鈴邇剛鬆了一口氣,司徒玦卻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剩下。
這司徒玦還趁機揩油,右手放的位置十分微妙,正好放在了夜鈴邇的胸膛之上。
夜鈴邇十分嫌棄地捏起他的一根手指,將他的右手整個移開。
這一移卻是把熟睡的司徒玦弄醒了。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大眼睛迷茫沒有焦距,似是在尋找什麼。
“王爺王妃,該起了。”何文然帶著侍女來叫夜鈴邇和司徒玦起床。
“起了起了!”
起床、沐浴更衣、用早膳,與昨日同樣的行程,只經歷過一次,夜鈴邇已然習慣了。只是這一回,衛小黛不敢再造次,她早早的就等在雨花亭,在用早膳之時也沒有多做言語,吃完便要離開。
“妹妹,等等。”夜鈴邇叫住她。
衛小黛雖立刻停住腳步,但不免對夜鈴邇有所忌憚,她面有懼色,輕聲道:“不知姐姐叫我何事?”
“晚些你到我房間來,姐姐有些事找你。”
“什麼事?”衛小黛心道她私下找她必然沒有什麼好事,但又不敢拒絕。
夜鈴邇拉起衛小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