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小爐子,上面正咕嘟咕嘟地煮著茶水。
“往日他們男子青梅煮酒論英雄,今日我就與妹妹梅乾煮茶論真假。”
夜鈴邇一番話剛傳進衛小黛的耳朵裡,衛小黛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夜鈴邇就端起了爐子上的茶壺,突然她驚呼一聲,吃痛地鬆開了其中一隻手,茶壺傾斜,滾燙的茶水從茶壺中倒了出來。
“啊!”衛小黛驚呼一聲,大腦已經通知了她危險的訊號,可她的身體卻反應不過來。
那茶水直直地淋到衛小黛的手背上,眼看就要全部撒上去,夜鈴邇眼疾手快,將手中的茶壺朝外面一拋,將衛小黛向後推去。衛小黛身體向後仰,整個躺倒在床上,剩下的茶水淋到了床上,可她右手手背已經燙得通紅。
“妹妹,你沒事吧!”夜鈴邇緊張地衝上去檢視衛小黛的傷勢。
只是有些燙紅了,脫了一層皮便會好,沒有燙傷,但是短時間內手背都會是紅色的了。
衛小黛何時受過這樣的苦, ;她向來都嬌貴得很,連一點磕著碰著都沒有,昨晚上手撞到門上已經叫她痛得一晚上沒睡好,現在這樣,是叫她一個月寢食難安啊,萬一好不了了怎麼辦?
“你一定是故意的!”衛小黛帶著哭腔惡狠狠地指著夜鈴邇罵。
“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衛小黛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那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夜鈴邇趕緊從懷中掏出之前向何文然要來的燙傷膏要塞給衛小黛:“妹妹,這是燙傷膏,你快塗上。”
“你連藥膏都備好了,你肯定是故意的!嗚嗚嗚!”衛小黛拿起那盒藥膏就丟掉了。
“妹妹……”
“你不要叫我妹妹,我根本就沒有你這麼個妹妹!”
“啊,什麼?”夜鈴邇愣了一下。
“我恨你!”這是這兩天以來,衛小黛第二次說她恨夜鈴邇了,她想用手擦眼淚,奈何手背疼得根本沒辦法觸碰,她有一次從夜鈴邇面前淚奔而去。
“妹妹!我真的……是故意的。”見衛小黛一溜煙跑沒影兒了,夜鈴邇笑嘻嘻地說出了真相。
其實這個衛小黛根本沒對她造成什麼威脅,也沒對她做什麼,如果不是她手背上的紅印和赤練一般無二,她才不會特地把她叫來演這出戏呢。
今晚,她就要看看赤練的真面目,是不是這個很好欺負的衛小黛。
左盼右盼,天終於是黑了。
夜鈴邇哄了司徒玦睡覺,又在那個時間走出門外,等了片刻赤練便如期而至。
夜鈴邇趕緊從懷中掏出向何文然要來的金瘡藥,她道:“這是我向何先生要來的金瘡藥,雖然比不上金蠶谷的,但也是一般金瘡藥中頂級的了,美人師父你隨身帶著,以防萬一。”
赤練說了句有心了,伸出右手接過那瓶金瘡藥,但赤練手上沒有燙傷的紅印子,一點點痕跡也沒有。
夜鈴邇似乎早料到結果會是如此,她抓住赤練的手,撒嬌似的左晃右晃,又輕輕地揉,如果真的燙傷了,傷痕可以蓋掉,但疼痛不能完全隱藏,就算是能熬得住,可也會露出哪怕一點點的異樣。
但赤練神色正常,毫無異樣。
原來果然是她猜錯了,她以為衛小黛是赤練易容假扮的,或是衛小黛根本就是赤練的真實身份,這一試,卻是明白了。
“既然你給了我金瘡藥,我也給你一樣東西。”赤練將手伸向腰間,她的右手在腰際快速一劃,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就多了一把長劍,銀光閃閃。
“美人師父,你從哪裡拿出來的?”
“我再演示一遍,你看好。”赤練右手放到腰帶上,右腕一番,那把劍便消失了,隨後,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