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但是夜鈴邇的表情卻很怪異。
她怔怔的看了玄霜很久很久,然後她說了一句話:“不是說保護我到成親就離開,為什麼現在又出現在我面前?”
玄霜沒有立刻回答,他也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你怎麼知道?”
“這是什麼?”夜鈴邇攤開手心,手心中是一塊青色的玉玦,沒缺口的一邊綁著精緻的黑線,看起來是用來佩戴在腰間的東西。
“玉玦。”玄霜回答道。
“不,這是青王的標誌,我猜得對不對?”
夜鈴邇的耳邊迴響起赤練交給她黑鈴鐺時,與她的對話。
、
“那師父的標誌又是什麼?”
“青王的標誌是樓主親手交予的,他從未拿出來過,所以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是什麼。”
、
“其實在拿到我的標誌黑鈴鐺,又見到美人師父的標誌赤練簪之後,我就一直在想,師父的標誌又是什麼,知道你剛才將我從白與歸手中搶過去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你腰間的這塊玉玦。你為什麼要假扮樓主,師父?”
玄霜沒有回答。
“真正的樓主去哪裡了,師父?”
玄霜依舊不開口。
“你去見過美人師父嗎,樓主可是美人師父的父親啊。”
夜鈴邇上前一步,企圖摘下玄霜的面具,但玄霜微微移動步子,就後撤了好幾米。
“你消失這麼久,究竟去了哪裡?”
玄霜終於開口:“我一直在你身邊。”
“真的?”夜鈴邇不敢相信,她從來沒覺得身邊有王靖玦的身影,“連我掉下懸崖,你也在。”
玄霜點了點頭。
“師父,你……”夜鈴邇這時才發現玉玦上有一絲血跡,她看了看自己,並沒有受傷,但是她的袖子上,衣襟上,裙襬上,都沾了一些血跡。
她殺人的時候最討厭沾上血跡,所以這些不可能是她剛才在殺白與歸手下的時候濺到的,更何況這些血跡的樣子也不像是濺上去的,更像是從什麼地方蹭來的。
夜鈴邇看了看玄霜,他黑色的袍子上看不出半點異樣,可卻隱隱有血腥味傳來。
“師父,你受傷了?你怎麼會受傷呢?”
不僅受傷了,而且好像傷得很嚴重的樣子。
“我該走了。”玄霜沒有理睬夜鈴邇分問題,“你好好保重,不要在珩國久留,趕緊回靖王府。”
“我回靖王府幹什麼,一個人都沒有,不如趕緊回軍營。”
“司徒玦已經回到靖王府了。”
“什麼?”
夜鈴邇正想問些什麼,玄霜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話在她的耳邊迴響:“好好照顧他。”
“照顧他?照顧誰?司徒玦嗎?他在皇宮裡好吃好喝的住著,還要我照顧什麼?”雖然這麼想,但夜鈴邇還是買了匹快馬,用最短的時間趕回了靖王府。
回到靖王府,她第一個見到的就是真的真的許久未見的何文然。
然而何文然卻沒有給她一個笑臉,而是用沉重的語氣對她說:“王爺他,情況非常不好。”
“不好?什麼意思?哪裡不好?”
“王妃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夜鈴邇知道何文然不是那種會輕易開玩笑的人,他說司徒玦不好了,那就是真的不好了。
夜鈴邇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但推門進去的時候,還是被司徒玦包紮得滿身都是,像木乃伊似的嚇了一跳。
這是受了多嚴重的傷,才會包紮成這樣?
司徒玦似乎是喝了藥睡了,他睡得很沉很沉,連夜鈴邇抓住了他的手都沒有醒過來。
“傷口都處理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