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這兩天過得很不好,因為他終於發現他和他爹站錯了邊了,目前珩國還沒有攻佔大鄴的實力,特別是有司徒玦和夜鈴邇在的大鄴,他們根本打不下來。
楚天闊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楚向赫又何嘗不是呢。
楚天闊愁得整個人老了好幾歲,和以前那個號稱長安最*將軍的楚天闊完全不同了,而楚向赫也愁白了頭,整天想著怎麼樣可以再次攻進雲州城去。
“闊兒,你早些去休息吧。”
“爹,現在不是我去不去休息的問題,而是你……你比我憔悴多了。”
“哎,想我楚向赫一生征戰沙場,哪裡吃過這種虧,司徒家的小子,真是夠厲害的。還有那個夜鈴邇,夜胥的女兒究竟是什麼來頭,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就被賜了個順天大將軍的稱號,竟然也能與我一拼?”
“爹,那個夜鈴邇,我看根本就不是夜胥的女兒。”楚天闊道。
“什麼?”楚向赫道,“夜家三個女兒都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夜鈴邇藏得比較深,從不曾在人前出現過,可也從來沒有她不是夜胥的女兒這樣的情報,闊兒,你怎麼會這麼說?”
“爹,你見過一個深居閨中的大小姐,有這麼好的武功的嗎?而且爹您別忘了,她和龍蘭有關係,她還從我們手上拿走了羊皮。”
“你的意思是……夜鈴邇那丫頭是龍蘭族的人,不是夜胥的女兒?”
“不僅僅是龍蘭族的,說不定是龍蘭的皇族。”
“你說她是龍蘭公主?這不可能!龍蘭公主擁有世間最姣好的容貌,而且眉心有硃砂痣,你看那個丫頭,一臉黑斑也就罷了,眉心哪有什麼硃砂痣。”
“可是爹……”
“好了別說了,闊兒,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龍蘭那件事,而是我們究竟怎麼樣可以將大鄴拿下!”
“永遠別想!”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出現,將楚向赫的話全盤否定。
“誰?”楚天闊發現那個聲音甚是耳熟。
“還能有誰,自然是我。”夜鈴邇撩開營帳的簾子走了進來,她特地戴上了那個面具,以增加她的威懾力。
“夜鈴邇,你來幹什麼?”楚天闊道。
夜鈴邇舉了舉手上的飲血:“來殺你們啊,難道還來談判嗎?”
“獨自一人闖入敵營,我該誇你大膽還是愚笨!”楚天闊出言倒是毫不客氣。
“敵營什麼的,也不過就你們兩個人罷了,你們手下的兵已經全都被我放倒了,所以一會兒別指望喊人會有人來救你們!”
“好大膽的丫頭!”楚向赫道,“老夫還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女子。”
“你沒見過的女子多了,對了,在打之前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楚將軍,你別忘了我還曾經救過你一命呢。”夜鈴邇笑道。
“哼,笑話,老夫什麼時候被你這個小丫頭救過命?”楚向赫自然不信。
楚天闊道:“爹,她倒確實救過你的命。”
“嗯?”楚向赫從沒聽楚天闊提起過這件事,他奇怪道,“何時?”
“爹可還記得在我與這個女人定下親事之後,你遭人暗算突然昏迷?”
“當然。”
“當時除了救你的金蠶谷的人之外,還有這個女人。她假扮成金蠶穀神醫的藥童混進了將軍府,盜走了羊皮。在此之前,她取出了你體內的金針。”
“什麼?”楚向赫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夜鈴邇,像是要將她看穿似的,“你這丫頭,果然不像是夜胥的女兒。”
“我是誰的女兒就不勞煩楚將軍下定論了,我只想說,既然我曾經救了楚將軍你一命,現在要你還一命,是不是公平呢?”
“丫頭,老夫敬佩你是女中豪傑,但你這個要求,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