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五位弟子愣在原處，看著前方的女子。
鏡花水月是真正的元嬰神通，在當年也是水月宗第一修士慕錦的標誌了。
只是許多修士根本沒機會見過。
他們是見過的。
當年師尊離開後，作為師尊道侶的師孃也扶持過天鬼門一陣。
這等神通，他們當年就見識過。
只是後來…
“師孃當年不是渡劫後就沒有訊息了麼…”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相顧無言。
師尊消失後，沒多久，這位師尊名義上真正的第一位道侶，渡化神大劫，結果後來就沒有訊息了。
他們幾人猜測，有可能是渡劫失敗了，已經死了…
也有可能是去尋找師尊了。
但因為當時的雷劫震動四方，最有可能的還是渡劫失敗已經逝世了。
怎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似乎還是與天鬼門為敵？
“鏡花水月這神通只能維持一時半刻…”原本氣勢洶洶的葉梵此刻一臉猶豫，“我們，還動不動手？”
“我可不敢…”葉澄無奈道，“師孃當年留給我的大周天陣圖我現在還在用…就算她不是師孃，只是與師孃有關係，我也不好動手。”
“別說你…我們當年誰接受過師孃給的贈禮…”蕭火咳嗽一聲，“而且師孃當初給的，都是我們元嬰都還能用的寶貝。”
幾人一陣躊躇，隱約感覺今日情勢不太對。
好似陷入了某種不知名的爭鬥中。
“動手啊？”許嫦看著幾人淡聲道，“鏡花水月只能在一炷香將你們的修為限制在金丹期左右，與我現在算是同境。五個加起來，倒也有一戰之力。”
“為何不動手？”
聽到這話，幾人渾身一悚。
這味道，確實很像是師孃。
身為當年天下第一大修士的師孃，那股子傲氣平時不容易顯露。
可一旦關鍵時刻，必定是不會有一絲退讓的。
“師孃…您…”身為大弟子的蕭火站了出來，訕笑道，“您怎會在這裡？又怎會與這些東荒修仙界的修士為伍？這些修士當年滅了天鬼門……”
“什麼師孃？”許嫦冷眸橫掃，“誰是你們師孃？”
“……”
“當年師尊消失後…”葉澄壓低了聲音傳音道，“師孃剛開始還好，每每與我交談論道時還會談論起師尊，安慰我們說師尊只是有重要之事暫時離開，遲早會回來。後來快要渡劫了，心態改變，每每與我們談起師尊，言語的口風極其冰寒…”
“因為那畢竟是師孃至關重要的時刻，師尊卻依舊未曾出現…現在回想起來，估計那是師孃根本沒有把握渡劫，想到了大機率會失敗…會不會因為對師尊產生了恨意，從而對我們天鬼門…”
幾人均暗暗點頭，想到了這種可能。
如今這般否認，說明心中恨意未消啊。
“這該怎麼辦？”
一時間，眾人再度躊躇了。
“若再不動手，伱們天鬼門可沒活路了？”許嫦繼續道。
但這話聽著雖然冷淡，卻比起剛才緩和了幾分。
可許嫦說完，卻指了指另一邊。
幾人看去。
卻見著那黑山老鬼被幾位元嬰修士團團包圍，不由紛紛皺眉。
可即便這樣，幾人依舊沒有動手。
只能靜靜等待著神通消失再動手…
見狀，許嫦臉頰似笑非笑的看著幾人，沉默不語…
另一邊的七位元嬰修士大感詫異。
似乎未曾想到一個金丹級別的修士，竟然真的將五位元嬰修士給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