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大門派當中任何一門所有,卻偏偏這般厲害,使得幾位正道頂尖高手無比驚駭錯愕。
這小子身上的謎真的太多……他到底什麼人?
他們卻怎會知道,丁逸身上的兩顆靈珠乃是上古至寶,原本那神秘靈氣便玄妙無比,而如今兩顆同在一處更是如虎添翼,比之一顆天木靈珠來不知強了多少。
正當眾人心中一片驚奇之時,關滄海卻已然一片盛怒,怒聲叱道:“雕蟲小技,不知我正道仙法博大精深,看招!”
喝罷,身邊的青葉拂塵那萬千塵絲驀然根根挺立,整個拂塵直化作一溜青芒,疾如一道青色的閃電向丁逸破空擊來。
丁逸方才與蘇星河硬生生拼了一記,雖是有兩顆上古至寶護體,也不免有些吃力,體內氣息一陣翻江倒海,一片紊亂,眼見關滄海出手發難,攜帶劇烈的鋒銳之氣,這攻勢誓要將自己打殺決不罷休,眼見那凌厲青芒直刺在自己面門之前,鋒利的勁風也將他的臉頰割出數道血口。
丁逸心中一片死灰,驀然雙眼緊閉,直將體內翻騰的靈珠之氣勉力催動,拼盡全力渡在天陰杖之上,心中卻是一片安寧,漸入空明,這一次縱然與天下為敵,他也絕不認輸,這一次縱然被天下所負,他也絕不順應天意。
剎那間,少年的堅決在這一刻如浩日般的絢爛,從此他再不退縮,再不認命。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一道燦爛的血光,卻驀然綻放出一片鮮紅,自當空肆虐而起。
與此同時,一個空洞陰沉的笑聲迴盪在上空中,刺耳難聽,“嘿嘿!小子罵得好!我真要替你鼓鼓掌了!”
眾人頓時一片震驚,卻見丁逸的身後一道赤色的血光赫然爆閃開來,直向關滄海那青葉拂塵迎了上去。
“轟!”
當空中登時爆出一聲劇烈的悶響,兩道光芒撞在一起各自倒彈開去,只見一道黑影順勢將那血光穩穩接住,飄然落在丁逸的身前。
關滄海忙自收回自家青葉拂塵,面上又驚又怒,卻見自家拂塵那青絲之上,卻瀰漫著氤氤氳氳的一蓬血霧,久久不散,一股令人聞之慾嘔的的血腥氣息大肆充斥在周圍的空氣中。
“哈哈!”那黑衣之人仰天一笑,面上那一張詭異的面具,陰氣森森的掃過眾人,當下便道:“你們一個個都自恃正道,卻不知羞恥,合力圍攻欺負一個小輩,我方才聽這小子罵的極好,真是一點都不為過!” “魔門血神宗!”眾人近乎齊齊低喝,各自如臨大敵,紛紛欺身上前,身邊的隨身法寶亦是亮起一片玄芒。
眾人吃驚的是,此人一身好膽,魔功定然深不可測,不然也絕不敢孤身一人神不知鬼不覺潛入正道翹首的天蒼劍派重地。
卻見他手中正提著一隻通體血紅的枯瘦鬼爪,那鬼爪之上仍自隱隱散發著濃郁的血霧,凝而不散,當是邪穢無比。
“閣下倒是好膽!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等沒有找你,你自己倒是膽敢送上門來!”蘇星河劍眉怒揚,被氣得鬚髮皆張,驚龍仙劍兀自低沉鳴響,只待主人催動。
此刻身後的丁逸驀然見到那神秘的蒙面人再次出現,心中宛如滴血,大喝一聲道:“鬼人,我爹孃如今到底怎樣了,還我爹孃來!”言罷便欲施展攻勢。
不料這蒙面人身形卻是更快,疾如閃電,一隻枯瘦的血手倏地扣住了丁逸的脈門,丁逸頓覺一陣強烈的虛弱和乏力洶湧而來,只感到體內的靈珠之氣似乎被對方悉數的吸納而去,身子卻軟如棉絮,無法動彈。
那蒙面人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我好心來救你,怎麼卻不領情嗎?”言罷任憑他如何掙扎,也不再理會。
此時場上卻只有關滄海心中震驚萬分,自己與他方才相拼一記,自知對方修為極高,心下便自盤算著如何應對。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