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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戈按兵不動,冷靜地思考著目前的局勢。
周克的兄弟身上的紋身“Fro”、孔上前的精神導師Frollo似乎都是同一個人,所以,周克和孔上前很有可能是Frollo的傀儡,但他倆看上去並不相識。不知道和Frollo有關的兩個人為什麼為參與到這個案件中。秋牡丹是個毒梟,她在販毒集團中的地位決定了她不可能和周克、孔上前為伍,因此她之前應該和這兩人沒什麼交情。
要說他們有什麼可以結盟的條件,就是對岑戈的仇恨度。周克和秋牡丹仇恨值最高,孔上前最低。
以往太多次的出生入死鍛鍊了他的沉穩的心智,即便像現在這般,死神已經站在他的身邊,他都沒有絲毫的恐懼,他不能顯露任何情緒和心理活動,也不能完全站在那三人的對立面上。
四周出奇地靜,角落的一個微型紅外攝像頭冷酷地注視著這裡的一切,同時,他們說了些什麼也能一一被聽見。
“岑戈!”周克忽然低吼一句,“老子早已無牽無掛,今天就是為結果你而來!你在哪裡?不要做縮頭烏龜!”
右前方響起高跟鞋敲擊地板發出的清脆聲響,秋牡丹開始走動了,然而這裡畢竟是迷宮佈局,她沒那麼快找到岑戈。“咚咚”兩聲,明顯,秋牡丹發現自己的鞋會暴露行蹤,選擇將它們脫了扔掉。
“各位。”岑戈沉著開口道,“真正想致你們於死地的不是我,即便我待會兒死了,你們也逃不開被殺的命運。人有求生的本能,但遵循那個人定的遊戲規則只會讓我們成為他的棋子。殺了我之後,又能如何?按照規則,你們還得再殺兩個人才能出去。”
其他三人表情各異,各懷鬼胎,都沒開口。
“Anemone……”岑戈面向右前方的一片未知的黑暗,“我不幸死了之後,他倆就會集中力量先幹掉你。因為在他們眼裡,你終究是個女人,力氣上卻無法和他們匹敵。周克這些年搶劫強。奸。殺人,無所不為,孔上前則愛好將人大卸八塊餵魚,他們會對你的屍體做出什麼事,我不多說了。”
秋牡丹一愣,漂亮的雙眼眨了眨。她畢竟混跡邊境多年,心思絕沒那麼簡單,也不可能輕易屈服,岑戈的話,她不完全信,也非完全不信。孔上前攥了攥斧頭,不提當年也罷,一提起來,砍人頭顱的激。爽感覺紛至沓來。周克豎起耳朵辨認了岑戈的方位,悄悄摸黑往那邊移動。但是,在一片漆黑中,方向感凌亂,他走幾步停幾秒,咬牙咒罵一陣。
“孔上前。”岑戈接著說,“接下來死的就是你。周克和Anemone都是亡命之徒,手中至少一把槍。最能制約周克的Anemone被殺後,對付你,輕而易舉。”
“不要聽他挑撥!”周克厲喝,“這人是偵查局的!你們不瞭解!我最清楚!他最擅長鬍說八道、口蜜腹劍!他想離間我們,因為他也想活著出去!你們想一想,他是我們之中最弱的!我們有槍!他沒有!”
“你看,他已經在鼓動你們先殺我了。”這種時候,岑戈居然還能變笑邊說,好像猜中了燈謎一般。
“你!”周克雙眼一瞪,剛想說什麼,岑戈馬上提高音量打斷他——“第一,我沒有可以殺人的武器,第二,我的職業迫使我不能動手殺你們。將我留到最後,不但對你們來說毫無危險,我還能幫你們逃出這冷冰冰的密室。”
“我們出……出……出去了,落……落到你們探、探員手裡,不……不還是個死?”孔上前冷笑,習慣性地結巴。
這一句切中要害,他們兩男一女揹負的都是死罪,即便跟隨岑戈活著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孔上前這一開口,岑戈迅速判斷出了他的方位——左前方,距離自己更近一些。持槍的周克和秋牡丹是最危險的兩個人,孔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