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要繳械投降,也來日方長。
至少,不會是他滿意的看著自己不知所措的模樣,還加上一句晴天霹靂般的,“叫我景吾。”的此刻。
“……”
“先練習一下?”
“唔,讓我醞釀醞釀……”
季瞳離開他的身體,挪去一邊猛塞零食,一口氣塞了小半袋的巧克力豆,使勁的嚼,鼓著腮幫子深呼吸,丫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要臨產了。
“景……景……”
“啊嗯?”
“景……景……”
“嗯。”
“跡部大爺你饒了我吧。”實在是覺得叫起來太過肉麻,季瞳掙扎了一番,終未能喊出口。跡部倒也不惱,挑了挑眉,點點頭,竟說,“那就算了。”
這讓她大跌眼鏡,手裡頭慣性地塞著食物,卻怎麼都閉不上嘴巴。
大爺轉性了?
季瞳很震驚,只不過跡部接下去的話,接下去的動作,讓她很快就從震驚變成了振奮。
他俯下身,將嘴唇移近她的唇,“不如你吻我作為補償。”
見代價這般大,幾乎都不帶思考的就猛地推開他,拔高音量連喊,“景吾!景吾!景吾……”
可悲哀的是,她明明照著做了,跡部卻沒有遵守諾言。
趁她錯愕之際,迅速的按住她的後腦,便狠狠地貼上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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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國光被派去上杉家送爺爺從北海道帶回來的土特產,雖不是吃蟹的季節,但依舊不減美味。
裝了滿滿的一大箱子,加上碎冰,分量很沉,手冢打了車,卻被司機甩在路口,無奈下也只好扛著它徒步走進小巷。
一條上坡路,走了很久,出了汗,感覺像是跑了十多圈,儘管如此,他鏡片後的眸子,還是淡淡的看不出疲憊的情緒。
在掛著上杉的木牌前停下,喘了口氣,他本想給這家的小主人去條郵件,想了想多此一舉,便放棄。抬起手,放上門鈴,剛要按下,不遠處便緩緩駛來一步私家轎車。
手冢停住動作,轉移視線,皺了皺眉頭覺得車牌眼熟。
然而不待他多思考,車門便開啟,濃密黑髮的女生,慘白著臉色跨下來,彷彿有暈車的後遺症,正難受著。
“小……”名字堵在喉嚨口未喊出,司機也跟著下車,手冢記得他,是跡部景吾的表哥,從山梨縣回來那次見過,那回雖是隔著玻璃看不仔細,但他光憑與跡部眉宇間的相似度,也能輕易辨認。
“小瞳,別在意。”他揉了揉女生的長髮,寵溺的神情令手冢有些酸澀。
推推眼鏡讓自己不去看他們,可只堅持三秒又忍不住重新看過去。
這一次,他的視線觸動到女生的感應力,很快,就迎來對方的回視,當然這裡頭,還參雜著跡部表哥的。手冢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招呼。不多久,女生便揮手告別旁人,急急地朝著他的方向跑來,腳步輕盈,髮絲隨之舞動,眼神裡有疑惑,但更多的,是驚喜。
手冢心裡一陣沒來由的溫暖,思緒也一股腦的倒帶,想起她離開以後家裡的安靜,溫暖又轉換為失落。米忒總愛往她住過的房間裡跑,母親也總是會把碗筷的數量搞錯。父親時不時的就會讓他來看看她,每每這種時刻,他都會表現的不動聲色,實則,比誰都要惋惜後悔。
“手冢?”季瞳站定後就用不可意思地語氣叫他,接著便注意到他腳邊的白箱子,像是裝海鮮的,眼睛整個一亮,問,“是螃蟹?”
“啊,爺爺讓我送來給你們。”
“爺爺他去了北海道?”
蹲下身去掀蓋子,看見比自己臉還大的螃蟹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