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埃斯特拉達面容上沒有顯現出來,但心底卻在猶豫思索,在北地接觸到律法和羅蘭的他。雖然在近期內越來越被教會高層防備,但卻有了新的體悟和想法,至少,對聖光的看法已經更加中立和理性。
而跨過那冰冷的鎧甲和聖潔的白翼,最強聖騎士的戰場感知告訴了他真實,這些天使並像是正常的生物。
“……這些天使就像是量產的,沒有感情的殺人兵器。他們在絕境之中都沒有眨眼,不是因為感覺到犧牲的榮譽,而是一種物盡其用的冷漠,他們見到同伴的死亡。只是仿若看到一個兵器的損害。”
褻瀆的話並沒有說出口,但有這樣的感覺的並不只他一個人。和如今正在陷入莫名狂熱的宗教人士不同,大部分聖騎士往日忙於自己的工作和任務,他們往往無法如那些牧師、主教一樣常年居住在舒適的教堂之中傳教,遊歷世界剷除邪惡是他們的日常生活,即使是鎮守聖殿也要接觸到城鎮的普通人,更加世俗化的他們在和天使接觸過後,看到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後,多多少少都存在疑慮。
而接下來的事態發展,卻讓這些疑慮直接擴大成裂痕。
“淨化?屠城?整個郡縣?那些天使要求的?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兩百萬人!是兩百萬條人命!”
當超級大國拜爾陷入了僵局之中的時候,準超級大國奧蘭的形勢卻似乎迎來了轉機,當然,前提是他們頂的過這場大浪。
在前三個月之中,在某些方面吃了虧的風暴女士在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被艾耶盯上,之前的全部是誤會後,感覺到那些海族們在失敗的戰事之中動搖的信仰,就毫不猶豫的親自出手了。
一波一波的海浪讓拜爾沿岸的城鎮倒了大黴,那些和海浪一起上岸的海族戰士們雖然無法在哪裡定居,但掠奪而來的肉食和財富就足以餵飽這些新加入戰局的海族部落了,畢竟,他們的胃口還沒有如雨之都的同族一般被養大,這些側面戰場的功績也讓這些海族的頭人們具有移居雨之都的資格。
而那些倒黴的沿海城市有的頂住了危機,有的則被海水衝破了城牆,還在睡夢中的居民遭遇了屠殺,或許該感謝風暴女士的“仁慈”,至少她沒有派出標誌性的海怪對普通人進行殺戮。
但在另外一個層面,那些海怪已經在雨之都的戰線上忙的無法分身,風暴女士已經派出了她掌握中的所有海怪,或許才是關鍵吧。
而若那些慘遭屠殺的海邊居民是屠宰場的牛羊的話,那麼,雨之都的前線就是絞肉機。
當海族和風暴女士進入了反攻期,那再度上漲的海水中就多出了新海族和海怪的身影,他們會順著海浪前進,那龐大如山的鯨魚居然被當做一次性的攻城錘,它們碎裂的軀體往往和城門的碎石混雜在一起,但被撬開大門的房間中將沒有幸存者。
短短兩天不到,在大型要塞城外的小陣地就全部丟光,海浪和大魚讓戰場的溝壑變成的水潭和泥潭,
而當奧蘭的精銳戰艦和強者試圖搬回局勢的時候,居然驚訝的發現了大批的風暴祭祀在不斷召喚海浪的同時,卻在一個藍膚女人的指揮下召喚巨浪對整個沿線戰場進行洗刷。
“……居然用化身參與凡人的戰爭,使用神力對凡人進行屠殺?這女神到底有多麼不要臉?”
即使已經進入聖戰期,真神不允許直接大規模干涉凡人的禁令已經取消,但真神對凡人戰爭直接插手的例子也只有這一次,從某種意義上,這就和成年人和小孩子、動物較勁玩真格的差不多,恐怕其他神祗肯定會嘲笑他,而此時,風暴女士是徹底不要臉了。
但真神不要臉的結果卻是很直接的,在她的幫助下,那些風暴祭祀讓雨之都的暴雨延伸過來,隨著而來的海族戰士無窮無盡,戰線上的奧蘭守軍陷入了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