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的奶糖,放在了他的手中,“呶,不要再抽菸了,我請你吃糖好不好?”
徐虎臉上的表情真是風雲詭譎,他看了看在手心裡面躺著的那顆奶糖,一下子把它丟出去了好遠,這一下情緒過於激動,我又看到他那被打的高高腫起的臉頰還有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的涎液。
“艾小雅,我剛剛已經警告你了,離我遠點兒,聽到沒還有把煙還給我。”徐虎的聲音裡面已經出現了輕微的歇斯底里,他猛地用兩隻手掌使勁地騷著頭髮,一瞬間他的頭髮就好像一個鳥巢一般的,堆在了他的頭上。而且頭髮絲兒上也泛出了那層白白的頭皮屑。
恐慌的因子在我的心底開始漸漸地活躍了,彷彿一下子加進去了催化劑。我看著接近於崩潰的徐虎,他的後背又開始起起伏伏,兩隻手又重新被扣在了臉上,低下頭,好像在喘息,也好像在哭泣,總之從他鼻腔裡面發出的氣流聲就明白他現在的情緒真不好。而我只是靜靜地坐在了他的身邊,安靜地看著他。
好一會兒他抬起了頭,整個臉上是因為剛剛在低頭的時候,血液倒流進到了腦部,所以滿臉的通紅。他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你怎麼知道的?”他轉頭看著我。我只有實話實說,“其實剛剛在醫院我都有看到你了,在你掛號的時候,我就聽到你掛的是腫瘤科,所以就跟著你上樓,在診斷室門外聽到了。”
我說完有些膽怯地看著他,害怕他會因為窺探到了他的秘密而遷怒於我。
但是他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大發雷霆,只是像是一個木頭人似的問著我,“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呢?是不是想弄清楚我現在具體落魄到了什麼程度了,好回去告訴郭子瑩這個天大的喜訊嗎?”他說完又自嘲似地笑了笑。
“我要說我不是,你會相信嗎?”我的目光格外堅定地看著他,“我真是沒有這個意思,信與不信全在於你,我只是擔心你。”
如果剛剛徐虎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一隻在遠古時期絕跡的生物,那麼現在他看到的估計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野人了。他上下打量著我,“你,”他伸出食指指了指我的鼻子,繼而又把食指的之間對準了自己的鼻頭兒,“擔心我?”
我點了點頭,“是的!”徐虎前仰後合地笑了起來,“呵呵,艾小雅,你以為我腦子裡面都是漿糊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句鬼話嗎?你恨不得現在就把我剝皮抽筋,是,我之前是對你們不住,可是現在你有必要還這麼虛偽嗎?”
我下牙齒和下牙齒用力扣了扣,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既然我說的話他都不信的話,那我只有緘口不言了。徐虎收起了那沒心沒肺的笑容,又把頭轉向了正前方,接下來是沉默,長久的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在我們周圍。
周圍一片安謐,好像在位徐虎的診斷書而默哀著。過了好一會兒,徐虎慢慢地把頭轉了過來,悠悠地問到,“你還有奶糖嗎?”我聽了吃驚不已,但仍舊從口袋裡面取出了僅存的兩塊奶糖,悉數交到了他的手中,“來,都給你吃。”我開心地說著。這傢伙的態度怎麼轉變的那麼快。
徐虎從我的手心處捏起了一顆,剩下的一顆留給了我,他剝掉了糖紙塞在了嘴巴里面。我也剝開了自己的那顆,當舌頭上的味蕾一瞬間和奶糖接觸的時候,濃濃的香味就在舌尖盪開了,我突然覺得心情一下大好,甜食有時候可以給人帶來一定的快樂。
徐虎的嘴巴現在咀嚼著奶糖,會有點兒吃力,他就把奶糖在嘴巴里面靜靜地含化。“我長到了21歲,直到這兩個月,我才算是學到點兒東西,之前都是傻逼一個,呵呵!”他一臉苦笑,我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聽他講了下去。
“之前覺得自己最牛逼,特牛逼,沒有我老爸搞不定的事情,什麼人情薄如紙,人走茶就涼,我壓根兒從來都不以為然的,可沒有想到這兩個月是我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