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一百五十多年了。文化館沒錢,所以一直沒有正經維修過,很有些破敗。
前院的西北角,緊靠正屋的西面,有一個門洞通後院。門洞是磚砌的,上面有飛簷,明顯是清代普通民居的建築風格。這裡原來有個門,文化館嫌過來過去不方便就給拆了,剛剛才修復起來。
後院有三間北屋,東面一座精巧的的兩層磚木結構小樓。小樓蓋的年代稍晚一些,只有七八十年的歷史。但木製的樓梯、地板也都磨損嚴重,走在上面吱吱呀呀響個不停。
韓世良對吳甘來說,別的房子都倒出來了,而且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進行了簡單的粉刷裝修,今天就可以交鑰匙。只是那個西廂房是我們館的倉庫,裡面滿是東西,暫時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存放,所以先借用一下,有了地方會很快搬走,“不知吳先生是否可以通融?”
吳甘來楞了一下,問道:“那,館長準備何時倒出來呢?三天可以嗎?”
韓世良遲疑:“三天太緊張了吧。其實吳先生你家好像沒多少人,佔這點房子不會給你造成什麼不方便。”
吳甘來心想你什麼意思啊,你還要佔著不給了是怎麼著。你管我方便不方便,這是我叔的院子,你老佔著房子算怎麼回事。這樣想著他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我還有別的計劃,另外我叔很快就過來,他的親戚很多,常來常往住不開。所以還是請館長儘快搬走,最多五天。”
經過討價還價,最後韓世良答應七天之內一定把房子倒出來。但是除了西廂房,他還要借用一個“閒地兒”。
他領吳甘來進了小樓,走到東面拐角,那裡有個小門,開門是一個向下的臺階,下去就是一間地下室,過去的叫法是“地窨子”。
地窨子不小,大約十五六個平米,中間一根木支柱,地當間擺著兩臺怪模怪樣的機器。
“這,這是什麼?”吳甘來指著那機器奇怪的問。
“這是織布機,是蕭家留下來的。因為儲存完好,所以就成為了一種民俗的文物。我們現在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再說這機器是固定的,一轉移就可能造成損壞,因此也得暫時存放在這裡。”
吳甘來有些生氣,但還是隱忍著說:“好吧,也是七天為限,過期必須搬走。”
韓世良瞪著吳甘來直喘粗氣,吳甘來裝看不見。韓世良自己喘了半天只好說:“行,到時我搬就是。不過我先說明白,這個地窨子年代久遠,支柱都被蟲子蛀空了,很危險。現在這織布機的架子還起點支撐作用,一拆走這地窨子鬧不好就塌了。”
“這你不用擔心,弄這麼個地下室不倫不類還有危險,你搬走了東西,我馬上就填了它。怎麼,不可以嗎?”
韓世良哼了一聲:“你們的房子,你隨便。但我還得交代清楚了:這地窨子邊牆的石縫裡有蠍子,你告訴家人,最好別到這裡來。”
“我們不來,你把門鎖好。當然,最關鍵的是你們趕緊搬走,到時候我用碎石一填,水泥一抹,就什麼危險也沒有了。”
他們正說著,忽然上面有人喊吳先生,說是送來的傢俱和炊具,要吳甘來去驗收。
吳甘來走後,韓世良自己在地窨子裡轉起磨來。他邊轉邊看,仔仔細細、反反覆覆觀察著牆邊、地角、天棚,轉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韓世良看累了,也走累了。他有些失落、有些絕望,也有些惱怒,就狠狠地朝著一臺織布機的立柱踢了一腳。
一陣奇怪的吱扭聲響起,把韓世良嚇了一跳。他俯身細聽,聲音來自織機裡面的牆角。緊接著他驚訝地看到那牆腳慢慢向上伸縮,竟然露出了一個臉盆大小的黑洞!
吳子陽和葉初春都是第一次住進這古色古香的老式住宅,感到十分新奇。他倆一放下行裝,顧不上旅途的勞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