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揚繼續說道:“紹澤,你知道嗎?前幾天有個女人找我,說她懷了嶺純的孩子!我第一反應是想把這個女人弄死!”
夏紹澤詫異道:“到底怎麼回事?”
韶揚說:“這個女人說,她意外懷了嶺純的孩子,如果,如果我不想讓孩子出生,就給她一千萬,她會把孩子打掉!”
隔壁房間的舒梓晨和秦嶺純都驚呆了。
這是一場雙面勒索!
恐怕這女人最後會把孩子打掉,帶著韶揚給她的一千萬,和嶺純給她的五百萬捐款而逃!
夏紹澤問道:“你想怎麼辦?”
韶揚說:“我第一反應當然是讓她打掉孩子!我一想到嶺純和這個女人有染,我心都要碎了!”
秦嶺純聞言攥緊了手指。
夏紹澤說:“最後呢?”
韶揚說:“我給了她兩千萬,讓她把孩子留下。這畢竟是嶺純的孩子……我和嶺純註定不會有後的……我想,假如我把嶺純的孩子撫養長大,嶺純會不會對我有一絲絲惻隱之心,會不會原諒我……回到我身邊……”
隔壁房間,秦嶺純聽到這句話怔住了。
韶揚繼續猛喝了一口酒,咳嗽了幾聲,又說道:“不說這個,紹澤,說說你當年怎麼逃離逼婚的吧……老爺子知道我和嶺純分手了,非要我找個女人結婚,媽的……我記得當年,伯母好像給你找了個女人……叫什麼……謝什麼來著……你怎麼處理的?!”
夏紹澤想起這件事就心堵,他沉聲道:“當然是拖著!我當年剛畢業,手中的力量還不夠大,沒辦法跟我媽和我大哥抗衡!他們早就透露出如果我對梓晨認真,就對梓晨不利的態度了!我不敢激怒他們……只好假裝對梓晨無意,努力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再加上把夏家的勢力掌握在手中!”
夏紹澤看著韶揚頹廢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韶揚,要想不被人制約,只有變得比他們更強大。你也該收收心了,去接手韶家的產業吧。”
韶揚此時已經喝完一瓶酒,又去拿第二瓶。
夏紹澤把酒瓶奪了過來,厲聲道:“別喝了!喝酒除了誤事,沒有一點用處!當年我媽和我大哥拿梓晨威脅我,我就是因為喝多了,才會傷害了梓晨……”
這是夏紹澤至今後悔的一件事,那晚梓晨剛開完演唱會,他們本來應該開心地去慶祝,最後卻因為自己的醉酒,傷害了舒梓晨。
他現在還記得舒梓晨蜷縮在角落裡,眼睛充滿破碎的樣子。
他只要一想起來,心就像針扎一樣疼。
韶揚伸手夠了半天也沒夠到酒瓶,暈暈乎乎道:“那後來呢?最後怎麼樣了?怎麼這件事瞞得這麼死,我都聽不到什麼訊息……”
夏紹澤說:“後來當然沒有和那女人訂婚啊!那女人本來就是我媽找來警告我的!所以你們才得不到訊息,因為我媽就沒想大張旗鼓!我那年才二十歲,就算她對那女人滿意,又怎麼可能不觀察一下,就逼我訂婚?”
夏紹澤想起當年的事,眼神變得痛苦而悠遠:“梓晨走了,但很快,我也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了,他們沒有辦法再逼我做任何事。可是,梓晨也不在我身邊了……”
舒梓晨聽到這裡覺得頭腦發暈,夏紹澤在說什麼?
原來當年的事是個誤會嗎?
夏紹澤不是不愛他,而是在騙他大哥?
那他離開這麼多年算什麼?又是為了什麼?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舒梓晨心中開心和難過並存,他和秦嶺純抱在一起,忍不住小聲抽噎起來。
夏紹澤和韶揚對兩人的聲音何其熟悉,儘管只是一丁點的聲音,也被兩人敏感地捕捉到了!
他們快速走了出去,推開隔壁包廂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