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十分肯定,耶律宗元絕對不會把殺自己的任務jiāo給耶律涅咕嚕一個人的。會不會是耶律必如呢?陳元想到這裡不由看了一下身邊正在縱馬奔跑的耶律必如。
不管是不是他,如果誤事的話,他都死定了,因為洪基要控制這一千人。
耶律仁先那裡應該有一千人,耶律洪基的部隊在燕京城有兩千,加上自己身邊這一千,四千人足夠耶律洪基去讓阻止南院大王府那裡的戰鬥了。
當一個地道的入口擺在耶律必如面前的時候,他頓時目瞪口呆,雖然從地道土質就能看出這是早就挖好的,最少七八年的地道,但是想一想這地道存在七八年都沒有人知道,卻被陳元一下挖了出來,如果不是運氣太好,那陳元就是太能幹了!
馬上追在陳元旁,心悅誠服地道:“陳大人,在下現在只能說欽佩不巳。”
陳元看了一下阿木大,把眼神衝耶律必如一投,阿木大暗暗點頭。陳元卻不以為意的說道:“這也是我走運一些而已,因為時間倉促沒有告訴九王子和大王,不過沒關係,等咱們把耶律仁先的人頭拿來之後,什麼都不重要了。”
耶律必如握住自己手中的刀:“是,陳大人說的是。”他馬上指揮士兵進入地道,同時不斷探聽外面的動靜,等著可以出手的機會。
午時剛到,在yàn陽的映照下,燕京的長街一片肅殺氣氛,來來回回跑動的部隊顯然提醒了什麼,居民們紛紛關上自己的店mén,大街上只有蹄落的清音,使人覺得份外有種夜深詭秘的感覺。
在地道入口的陳元感到眼前一切如夢似幻,當日初到燕京時,他根本沒有想過這場決定燕京今後命運的賭局他也能參加。心中不由想起了上輩子的過去,有些懷念那和平的日子了。
和平真的可貴,這隻有失去的時候才會知道。好像所有可貴的東西都是那些失去了卻無法找回的東西,陳元想到了自己前nv友,她和那個小警察幸福麼?
如果自己上輩子真的已經死了,她還會為自己掉眼淚麼?想來不會了,她能為自己流的眼淚,在八年的時間裡都流乾了。
他又想到了現在,本以為可以合法的三妻四妾就不用辜負nv人了,可是耶律縷伶那一片痴情自己怎麼辦?陳元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在想著,第一枝訊號火箭在城北shè入天上,片刻後爆發出一聲脆響。接著,大街上傳來了一陣喊殺之聲,北院王府的人傾巢而出,分頭攻打南院王府,和南院的樞密機構。
陳元深深的吸了口氣,好戲開始了,還沒有輪到自己登場。耶律宗元說的很明白,只有北院王府全力而為的時候,陳元他們才可以去攻殺耶律仁先。否則無論形勢如何發展,未見發出約定的火箭訊號,亦切勿攻打。
這樣的等待是讓人焦急的,他煎熬的不是時間,而是一個人的心智。不過陳元現在卻感覺自己靈臺通明,眼睛緊緊的盯著半空,耶律必如以為他是在等待耶律仁先攻擊的命令響起。可陳元心中卻是明白,自己等的,是耶律洪基的訊號。
時間轉眼一個時辰過去,大街上的部隊已經在來往的走個不停,一些傷員被撤了下來,還有更多的人正在趕去。他們都是北院的人,從傷員的人數越來越多可以看出,戰鬥已經越來越慘烈了。
稍過片刻,北院軍械庫那裡也傳來的打鬥的聲音,想是耶律涅咕嚕也動手了。天空的響箭一支又一支的在空中炸響,意味著雙方在不停的調兵遣將。可是耶律必如始終沒有看見命令他們進攻的訊號。
馬上要到時辰了,陳元的心裡不由的有些焦急,若是天黑前自己打不下北院王府,就可能真的走不了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一支白sè的響箭飄向半空,那是耶律洪基的訊號!陳元馬上起身:“走,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