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覺到有些緊張。
那武鳴並沒有絲毫的慌張,讓敵人接近了一些,然後車弩,掌心雷,一個接一個的武器輪換著使用。
在他那小小的方陣面前,党項人那正在砸來的盾牌迅速的垮塌,從白玉堂的角度看上去非常壯觀
武鳴其實感覺到打的非常難受,宋軍最厲害的武器就是弓弩,比之党項人的弓箭來說,宋軍的弩不光射速很快,而且射程要遠。但是兩軍的距離太近了,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弓弩的射程優勢,這就讓武鳴感覺到是宋軍斷了一條胳膊一樣,雖然暫時能抵擋住敵人的攻勢,可是越來越吃力。
掌心雷和車弩這些東西都需要準備的時間,特別是車弩,上弩箭是相當的慢。隨著戰鬥的進行,對方也能弓箭給武鳴的隊伍造成傷害。殺傷了對方兩百餘人之後,武鳴發現盾牆開始出現漏洞,這意味著敵人的攻擊已經越來越猛了,他當下一揮手:“掩護撤退”
他身邊只有兩百人,如果讓對方衝過來,一個衝鋒就全完了。所以他要後退,要利用山坡的坡度來限制對方騎兵的速度,要用後面隊友的支援來幫助他消滅更多的敵人。
雙方的第一個接觸以党項人的勝利告終,他們付出了兩百多人的代價,打通這這條路。
但是戰鬥只是開了一個頭,因為山上那些宋軍的弓弩完全能夠消滅任何想透過這條道路的敵人,他們想過去,必須把上面的宋軍幹掉
武鳴退到梁懷吉身邊的時候顯得有些狼狽,帽子歪了,褲子也被扯掉了一截褲腿。不過他看到梁懷吉的時候居然笑了:“***,太大意了。這幫小子弓箭射的真準,差點就把我留在下面了。”
梁懷吉第一次上戰場,而且他確實是個沒卵子的人,他根本不明白武鳴這個時候為什麼能笑的出來。武鳴把自己褲子紮了一下:“列隊重新列隊敵人馬上就上來了,槍陣”
梁懷吉正想說上面,武鳴卻又問道:“怎麼樣兄弟?打仗不好玩吧?是不是有些害怕?”
梁懷吉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最後又是點點頭。
武鳴笑了:“其實也沒什麼,打兩仗你就習慣了,我跟你說,你手下這些兄弟都是好樣的,不用你做什麼,讓他們自己排好陣型,保證沒有問題。”
梁懷吉這才反應了過來,眼看著底下的党項人棄了馬匹,一個個嚎叫著撲了上來,想跟著武鳴一樣喊兩聲讓士兵把隊形排好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隊伍計程車兵已經把隊形給擺好了,還特意為他留了一個位置。
這就是好兵。如果是一群好兵的話,會讓長官非常省心的。
白玉堂那邊也是這樣,他已經徹底的放棄了自己打飛鏢的想法,因為擺在他眼前的是一面盾牆,他的飛鏢根本打不出去,只有那些弓弩手半蹲在地上,從那盾牆露出的一個個小孔上往外射擊。
他從小孔裡看了一眼,對方移動過來的也是一面盾牆。傳入他耳際的是連綿不斷的弩箭和羽箭撞擊盾牌的聲音,白玉堂發誓,就算是夏季密集的暴雨,也不過如此。
兩面盾牆就要撞在一起的時候,白玉堂忽然聽見站在自己的旁邊的軍頭大喊了一聲:“槍”
一把把的長槍從盾牌微微露出的那一道道空隙之中往前刺了過去後面計程車兵根本不知道前面的情況,他們的任務就是把槍扎出去,紮在對方的盾牌上或者身體上
他那一套梅花槍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在這個時候只有一招是最管用的,就是把槍筆直的往前刺過去
白玉堂的眼睛看看那替自己發號命令的軍頭,眼神有些尷尬。
一連串更為激烈的碰撞聲傳入白玉堂的耳朵,雙方的盾牌都是一個碰撞之間就倒下來了,接著就是長槍入體的聲音,還有那一聲聲的慘叫。
肉搏戰已經開始,許多剛才還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