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遠處那繼續蒸騰的雲團,靈魂中似乎感到了一絲的奇異的情緒,恙怒,不甘,抑或是……恐懼。
作為一名**師,他並不在乎這次失敗,會有什麼責罰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但那個年輕對手的一襲話語,似乎依舊縈繞在靈魂之中——儘管已經失去了身體上所有的感覺,但這一刻**師似乎還是感覺到那話語中的怨毒幻化成為一道盤旋的寒流,攀附著自己的身體。
“你說我要復仇的物件非常強大嗎?……那麼我也要提醒你,我現在已經是一個神祗的選民……你說他有十幾個強大的衛士的保護嗎?那麼我就去找到,去培養出不啻於他們的幫手吧。他擁有這個人間界最強大的,無人與之對抗的勢力嗎?那麼我就去凝聚,從所有能夠見到的力量中,建立一個能夠相對的吧,他背後有一個神祗在支援著他嗎……那麼就去找上幾十個,幾百個神祗來對抗他吧……”
這不是一個口頭上的豪言壯語,而是一個可怕的事實。以那個少年的力量,想要達成這個目的,並非十分為難。
他並非是第一次與那個少年交手,也並非是第一次體驗到他可怕的力量……但是在這一刻之前,這個年輕的敵人還沒有真正讓他產生沉重的感受——即使在兩年前的那場戰鬥之中,他失敗的結果甚至讓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但那也只是讓他感到了一位神祗的力量,即使只是一個剛剛擁有神格的神祗,也是凡人無法輕易匹敵的……如此而已。
可直到現在,在見識到這一幕恐怖的力量之後,他才真正明瞭,這個當初被他當作一個計劃之中的祭品,除了體質與魔法較為契合之外,便一無所取的年輕人,也已經成為了一個同樣可怕的存在。
其實只要有心,一個流星爆的能量還是不會對於**師造成什麼像樣的傷害的……這個法術的威力大部分只能用來攻城略地,只要不與之正面對沖,**師有著無數的方式可以離開那可怕的衝擊的範圍,甚至可以硬撼其中的力量,將之引導向其他的位面……
但是在那個包裹著灰袍的人影在側之時,巫妖卻只能選擇在第一時間離開。
他並不能夠了解那個籠罩在灰袍之中的年輕人,還擁有著怎樣他所無法瞭解的能力——他背後那個奇異的神祗或許並不強大,甚至無法在歷史之中尋得半點痕跡,但神祗畢竟是神祗,所有對於他的探查,都只能夠流於表面。
他的思想圓熟堅定,簡單而毫無破綻,不會受到yin*……而即使是以自己**師的力量,在他面前也彷彿力不從心,往日倚之克敵的大多數伎倆都無法派上用場。
他的動作來去如飛,毫無規律,反應迅捷,思慮周全,任何的法術陷阱在他面前都被完美的化解,強大的魔法能量在剛剛凝聚起來的時候就會被高階解除魔法反制,解除,而致命的魔法能量卻彷彿無窮無盡一樣從那雙手中噴湧而出,甚至將原本就恐怖的奧術壓縮,合併成為更加恐怖的力量……毫不理會呼叫它們時本應該遵循的咒文與施法手勢的法則。
現在,他又輕而易舉的召喚出了一道九階的法術,號稱最強攻擊的流星爆……語言,姿勢,材料,一無所需。
如果再加上那個令人心驚膽戰的,神出鬼沒的能力……造成的結果,恐怕會是最為可怕的那一種。
那應該是高等傳送術,一種可以須臾之間挪移千里的高等法術,本來對於一個高階法師也並非神秘,但如今,聯合了對方手中那件可怕的造物,便又要另當別論,它可以將幾百名士兵輕而易舉的收藏其中,也可以帶上同等數量的強者。那麼遍佈在大陸那漫長的鋒線上的,康納裡維斯家的獅鷲騎士,便全部處在了一個極尷尬的危機之中。
隨著那個突然出現的身影,流星爆從天而降,在大軍的軍勢之中轟出無法抑制的,死亡的烈焰……這個場景即使只是想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