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說,彷彿是對李洪波的說,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聞言,李洪波哪裡還不曉得老者是在提醒自己,連忙跟上老者的步伐,倒是省了摸索路徑的時間。到了傳送等候大廳,看著一隊人正在買票,李洪波才發現去主城的傳送是要買票的,而買票要核實身份,也就是需要實名的身份牌,他搶來的那個身份牌是無權去主城的。
李洪波在情急之下就考慮是否要動用武鬥場給的那個身份令牌,但一想到動用令牌傳送到主城,去搏一個城主府護衛的身份然後去貸款,還不如直接運用那個身份令牌去貸款來得省事。於是,這個想法一閃而逝,李洪波無奈的準備轉身離開,他想現在只能飛奔到主城了。
李洪波嘆了口氣,原本他最初的打算也是直接飛著去主城的,奈何城市裡有禁空的禁制,不能大範圍轉移,也不能飛,只能低空沿著街道憑藉肉身力量飛竄。考慮到現在自身的情況不允許那麼高調的低空飛掠,他才選擇了區域傳送陣這一路徑,這個方法要便捷快速的多,可以節省不少時間,節省時間就能早點參選,早點參選就能早點拿到實名身份牌獲取貸款。本來是想早點解決問題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實名身份牌又一次為難了他。
李洪波即使已經努力調適自己的心境,但從霸王到平民的落差還是讓此時的他有些鬱悶。前一刻還應有盡有,錦衣玉食,頤指氣使的,下一刻就一無所有,舉步維艱,夾著尾巴做人。更要命的是,在這裡,他就一個人,舉目無親,找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這些天憋得他很難受,幾yù抓狂。
“你去哪裡?傳送陣馬上就要開啟了!”老者突然拉住李洪波的一個胳膊,手上的力道很輕、很柔,一下便把李洪波離開的趨勢遏制住了,接著抽回手看向前往傳送陣的通道。
此時的李洪處於心理低cháo期,十分的脆弱,這麼一道輕柔的關愛所帶來的溫暖讓他有些迷戀,下意識的回答道:“我買不到票!”
聲音很小,但還是傳了出去。等候廳裡很安靜,所以幾乎所有等候的人和一些工作人員都聽到了。有人淡漠的眼神瞟向李洪波所在的位置,有人不削的撇了撇嘴,甚至有人嗤之以鼻,冷哼了一下。
“票?我做傳送陣好像不用票,你跟我一起吧!”老者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改變,回過頭向李洪波擺了擺手,示意李洪波和他站在一起。
李洪波看了看老者一臉的慈祥,加上剛剛那絲關懷帶來的溫暖還停留在心間,他竟然跟上了老者的步伐,雖然隱約覺得接受老者的幫助有些不妥,無緣無故的,別人沒有理由要幫助自己,但他畢竟是個幾歲大的孩子,久旱逢甘霖之後,一時被感xìng的認知左右了思維,失去了理xìng的判斷。如果他稍微觀察周圍,不難發現那些工作人員眼神裡的鄙視淡化了許多,同時生出了一絲同情。
“您來了!裡邊請!”一名工作人員迎了出來,將老者讓進了。
在跟隨老者一起走進一個傳送陣後,李洪波與老人並肩,臉半對著站立。此時,他才有機會細看老者,與其說是老者,不如說是銀髮白鬚人,因為這人除了頭髮和鬍鬚是銀白sè的,面容年青,完全沒有一點老化的痕跡,面板還很光滑緊湊,眼神柔和但很有光彩。
之前以為是個老者是因為沒有留意,乍看之下銀髮白鬚的,衣著也很樸素,而且這人的語氣柔和,聲音低沉,略帶沙啞,所以才誤把這人當成一個老者。
這時,李洪波才發現有些不對,頭腦一下由感xìng轉向理xìng,開始觀察四周,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腳下的傳送陣給他的感覺好熟悉,就像昨天鄭巡衛帶他坐過的那個傳送陣一樣。
頓時,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