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沐焰玉殣的眼睛盯在了沐焰葛亮那安詳的表情上,安詳?這怎麼都不像是父親死在孩子手中的表情,要是父皇真的是被皇兄殺害的話,他不可能表現如此的安詳,看他這表情反而更像是滿足,想著滿足這個字,沐焰玉殣不由得心驚起來,能讓父皇滿足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雪妃,想著父皇為了救雪妃竟然毀滅了雪妃陷害自己的證據,他就明白了雪妃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可是沐焰玉殣的眉頭又深深的皺了起來,因為他想起了雪妃娘娘也跟著父皇而去了,可是左想右想,他也想不出雪妃跟父皇有同歸於盡的想法,難道是——,一抹靈光從沐焰玉殣的腦際閃過,沐焰玉殣連忙伸手撫摸向沐焰葛亮的面頰,忽然一隻手橫裡抓住了沐焰玉殣的手。
沐焰玉殣抬頭看去,只見抓住他的手竟然是沐焰玉欽,只見沐焰玉欽看著他緩緩的說道:“父皇你也看過了,沒有發現什麼吧。”
沐焰玉殣緩緩的從沐焰玉欽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眼睛一直都盯著沐焰玉欽說道:“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我想看看父皇身上的傷口。”
“難道皇弟不相信皇兄我嗎?父皇身上傷口除了皇兄我看見了以外,還有其他御醫以及幫父皇穿衣的那些太監們都看見了的,不信我你可以詢問他們啊,現在父皇已經安靜的躺在了那裡,難道你還忍心打擾父皇的安寧嗎?”沐焰玉欽神態自若的回答著沐焰玉殣。
沐焰玉殣知道現在想看父皇的傷口,估計是很難了,他話鋒一轉問道:“父皇身邊的杜公公呢?按道理他應該是第一個發現父皇駕崩的人吧。”
“皇弟說得沒錯,杜公公確實是發現父皇駕崩的第一個人。”
“那他人呢?我想見見他。”
“可惜的是,皇弟你見到他只怕他也說不出話了。”
“怎麼說?”
“他已經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沐焰玉殣看著沐焰玉欽詢問著,這一切也太恰好了吧,一切與父皇有關的人竟然都已死了。
“對,我想是畏罪自殺吧,等我們趕來的時候,杜公公已經吞下了毒藥死在了父皇的榻前了,現在還停放在他的屋子裡呢,皇弟現在想過去看看嗎?”沐焰玉欽不緊不慢的的回答著沐焰玉殣,嘴角隱隱掛著微弱的譏諷。
沐焰玉殣淡然的看了一眼沐焰玉欽,怎麼看不出沐焰玉欽的譏諷,他刻意忽視那抹譏諷說道:“不了,想來也沒有什麼可以看的了。”
“既然皇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那皇兄可就執行皇兄的權利了,來人。”沐焰玉欽看著沐焰玉殣,頭也不轉的叫喚著身邊的侍衛。
“慢著,這個皇宮裡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皇上駕崩了,還有我這個皇后娘娘,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皇后娘娘冷厲的話語冷冷的傳了過來。
沐焰玉欽微微一愣,很快轉頭面向著皇后娘娘,並譏諷的看著皇后娘娘抱拳說道:“母后,這謀害父皇可是最不可赦的,難道母后想包庇太子爺嗎?”
皇后娘娘倏然的望了一眼沐焰玉欽,然後轉頭巡視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眾位大臣說道:“本宮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包庇自己的皇兒,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是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好,母后果然是一國之母,說話做事自成一格,那就請母后速速拿下太子爺,向各位大臣們顯示你一國之母的公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