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串著樹枝的魚。左林呵呵笑著用小刀將魚肉一片一片切下來放在孩子們的手裡。那些孩子們也不怕燙呼哧呼哧地一邊大口呼吸用溼冷的空氣來抵擋舌頭上的灼熱一邊急切地將鮮美的魚肉送下嘴裡。
村子太小了孩子也不多也就那麼幾個。這種淳樸寧靜的氣味讓左林想起了以往在小山村的生活。面對著滔滔江面彷彿整個人都會寧靜下來似的。左林甚至在想著以後是不是在這裡造個小房子每年來住上一陣這裡可不用擔心又要過了多久要造什麼大壩之類的破事。想要征服能夠將巨大的巖壁擰成碎石的瀑布群恐怕幾十年裡都不會有這樣的技術吧。
左林想要找人問問情況。比如是不是看到過孫老。想必孫老就算躲在瀑布群裡也得不時出來補給些糧食用品什麼的。雖說德魯伊是卓的獵手但比如調味品之類尤其是鹽還是需要透過交換來得到的。或者那瀑布群一帶有沒有什麼傳說或者神話故事孫老可是很喜歡這類有些東西在一般人去不了的地方尋找人文遺蹟或許偶爾還能現一些前輩高人修煉的地方一直都是孫老的愛好之一。但讓左林有些困擾的是那些孩子們不會說普通話在村子裡走了一圈似乎成年人裡也沒誰會說普通話……或者說即使有那麼一個自告奮勇站出來和他交流的大家說的普通話似乎也不是一種語言。
“遠方來的客人感謝您慷慨地招待這些孩子們。”在江邊和那些孩子們玩鬧了一陣順便填飽了肚子的時候一個高大壯實的中年男子走到了左林身邊右手撫著胸口微微彎腰致禮後說。中年男子穿著白色短袖襯衫和磨白了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軍靴手腕上帶著8o代生產的極為堅固的機械手錶。黝黑中透出健康的紅潤的面板和抹不去的淡淡的本地口音是唯一顯示這個中年男子同樣是個藏民的特徵。
“你好”五林開心地跳了起來學著來人的樣子撫胸鞠躬禮貌地說:“終於有人能說上話了。”
中年男人名叫桑吉是這個小山村裡少數幾個高中生之一。他一直在村子和最近的那個鎮上來回跑為村子帶來生活必需品也幫助將村子裡的出產帶出去銷售掉。時間一長他逐漸成為了村子和外界溝通的代表。
“請問您是來村子裡做什麼的?”桑吉問他的語氣是謙卑恭敬的好像唯恐自己的這個直接的問題會惹惱了左林。
“我從前面西興拉山口一路順著雅魯藏布江跑過來拍一些照片做一些調查而已。順便來這裡補給一下食物”左林微笑著說。
雖說大家都注意到左林是從上游一路走過來但左林親口說出的行程還是讓桑吉大吃一驚。作為本地土著對附近的環境他是極為熟悉的他很明白這所謂的從西興拉山口到村子的這幾十公里路到底意味著什麼。“您是一個人嗎?來這裡考察的隊伍不是都是要至少好幾個人帶著很多裝置嗎?”
“我就是一個人啊。再說了我也不是來測繪的由著性子隨便看看走走拍些照片而已。”
桑吉沉默了一會左林的態度是真誠質樸的絕不是在胡說。而一個人穿越豐水期的包括藏布巴東瀑布群在內的湍流地帶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他想了一下之後說:“您方便隨我一起去見一下村長嗎?我想村長一定想和你談談。”
“好的請您帶路。”左林禮貌地說。
看到村長的一剎那左林有些驚訝。那是在一個縈繞著淡淡的香味的靜室一側的矮櫃上放著各種各樣的書卷。有古老的羊皮牛皮卷軸也同樣有似乎是新出版的貼塑油膜封面的書除了經文還有各種各樣的書比如地圖冊比如法律法規等等。牆上繪製著佛像為了抵抗這個地區溼潤的環境在畫像上還抹著一層薄薄的香油雖然讓以顏色鮮亮而著稱的藏地佛像顯得稍微有些暗淡但這可能是最好的方法了。不然這些礦物顏料可抵不住水氣連綿不絕的侵襲。村長是個高高瘦瘦的老人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身體裡卻凝聚著相當不俗的力量來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