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但十多年前有一夥和尚買了南陵山半山腰上的一大片地,在這裡建了一座羅漢寺,規模不小,引得周遭縣鎮不少香客前來燒香禮佛,香火鼎盛。這才使得這南陵山有了一定的名氣。
只是現在,羅漢寺中已經看不見和尚。整個寺廟在月前便已經被已經被一夥人給強佔了,這夥人的人數不算多,大約兩千多一點。但甲冑精良,刀槍齊備。並且個個人高馬大,身體強壯。要真論起來,大明普通一點的衛所士兵,還真不一定能夠比得過這些人。就算是素以精兵著稱的京營兵馬,比之這夥人馬恐怕精銳程度也只在伯仲之間。
羅漢寺的大雄寶殿,那高大的佛祖相下面,此刻坐著的是一名穿著藏青長衫,頭上繫著士子巾的一名男子。看上去年紀在三十一二歲左右,面白無鬚,身材削瘦。從表面上看,不像什麼山賊土匪,倒像是一個讀書人。
而他左右邊下手位處,則分別坐著的是三名壯漢。這三名壯漢所坐的椅子旁邊,分別依靠放著大刀、鐵錘、長戟等兵器。很明顯,這六個才是真正幹得出殺人掠貨,草菅人命這種事的人。
但讓人覺得違和的是,七個人裡面。看座位安排,很明顯那身材削瘦的男子,才是真正領頭之人。並且那六個就差腦門上寫下“我是壞人,別惹我”字樣的壯漢,此刻全都看著那長衫男子,眼中透露出的,竟全都是敬畏的神色。
長衫男子一陣沉吟,低聲自言自語道:“原本按照計劃,我們在這平川起事,引京師的兵馬出來。然後主人再趁機拿下京師,就此定鼎天下。可是現在事情出了變化,京師被江夏所控制。我們要想去和主人會合的話,京師是必經之路。現在等於我們的退路已經被截斷,所以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主人重新帶著兵馬殺回京師。
等到主人攻取京師時,我等再趕過去與主人他們裡應外合。現在京師派了兵馬,帶著輜重往我們這邊來。這很明顯不是來攻打我們的,如果要打我們,他們也用不著動用那麼多的糧草。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支兵馬應該是京師裡的江夏派出來的,那一批糧草輜重,應該是要送給永平府那邊的邊軍,用以抵禦韃靼的進攻。
現在問題就在於三點,一來是我們要不要給他們讓路,放他們安穩過這南陵山。二來他們在經過南陵山的時候,會不會順手想要吃下我們。三來嘛,這京師一亂,天下就跟著亂。如今薊州府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們沒有主人的支援,糧草補給這些,要不了多久就得自己去籌集。他們這批糧草輜重,說起來其實我看著也是眼饞的很啊。”
“凌主,既然你都說眼饞了。那還說什麼?幹他孃的,把那批糧草輜重全給搶了。然後咱們就在這南陵山舒舒服服的當一段時間山大王,等到主人殺到京師了,我們再帶人去和主人會合。”說話之人,是坐在凌天風的右手下首位處的一名壯漢。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要麼他是有謀略,要麼他是有武力。
很明顯,從他說的話裡面不難聽說,他有的一定是後者。
凌天風聽後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罵道:“說話不經腦子,我們兩千人,對方數萬人。你來教教我,這怎麼跟他們打法?”
“這……”壯漢被凌天風罵的語結,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一點兒沒有生氣的感覺,倒是一臉的尷尬。末了,他嘿嘿一笑,順便派了凌天風一個馬屁:“這動腦子的事情我樊達不行,反正我知道凌主你肯定有辦法。”
凌天風伸手摸了摸沒有一點兒鬍鬚的下巴,低聲自言自語道:“僅僅靠我們這兩千人,要動他們數萬人自然是不行,但如果再加上鎮朔衛的那些人呢?”
說完,凌天風搖了搖頭,“不行,鎮朔衛那些人滿打滿算也不過兩萬多點兒。要和這些京師的兵馬硬碰還是不行,除非……再加上他們,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