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後山與往常沒什麼兩樣,花草照樣瘋長,只是缺了鳥鳴與動物穿梭的身影。 蕭清走在寂靜的山路上,想起自己那天遠遠看見的天玄劍宗的幾個修士,想來就是她們被製作成傀儡了吧? 也不知道它閉關的時候,傀儡能不能正常運作,以及那個被它網開一面,留有神智的修士,不知道對它的態度立場如何,能不能爭取過來。 這一路蕭清走了許久,周圍的樹叢越來越茂密,蕭清望著遮天蔽日的枝葉,確定這後山早已不是自己熟悉的小山坡了。 就在蕭清準備放棄的時候,周圍突然傳來草葉摩挲的沙沙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盯著她,快速朝她靠近。 再然後,她被人按在地上,尖銳的指甲掐著她的脖子,來人有著俊麗的容顏,只是面色青白,渾身上下佈滿黑色符文,讓蕭清想起電視劇裡古代的黥刑,只是黥刑只刺面,這女子卻是密密麻麻從額頭蔓延到脖頸深處,就連鉗制著她的指尖都印刻著符文。 但這並沒有損失來人的容貌,反而因為對方青白的膚色增添別樣的感覺。 “活人?” 莫鳶開口,聲音粗啞,蕭清發現她就連唇舌之上都是,不過見她神色正常,想來她就是那個被留有神智的天玄劍宗修士了。 既然有神智,又被印下這樣堪稱折辱的刑罰,除了受虐狂,恐怕沒人能受得了,更何況她作為修士,本是天之驕子般的,想來心中肯定恨極,蕭清見她並沒有下一步動作,在心裡加強了這個想法。 “咳咳,我現在確實是張家村唯一的活人,你要是把我掐死,那它也不會放過你。” 蕭清掙扎著從來人手下爬出,活動活動被掐出青紫淤痕的脖頸,在她說出“它”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面前這個人是真的想殺死她,看她的目光也彷彿透過她看向自己恨極的傢伙。 只是最後還是鬆了手。 很好,要的就是這種情況。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不過還是再試探一下,蕭清清了清嗓子,還未開口,就被眼前的人撲到順帶扔進不遠處的坑洞中,女人伸手按在她的身上,神情冷峻,似乎有什麼洪水猛獸到來一般。 “在做什麼?別這樣看我,我白日裡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那麼謹慎做什麼。” 熟悉的男聲傳入耳朵,蕭清懵了懵,隨即反應過來——這不是蕭瀾的聲音嗎?! “在藏什麼,臉色繃的那麼可怕,別這樣看我,說到底你我之間處境相同,才是真正的一根繩上的螞蚱。” “站住,別再靠近。” 女人再次開口,不知道為什麼,蕭清總覺得她有些緊張,按著她脊背的手力度也加重了,或許她覺得自己沒使多大力氣,但蕭清卻痛的險些把按在土壁上的指甲折斷。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痛苦,女人鬆開了手,然後用身子遮住了她,蕭瀾看向她的身後,微微一笑,有自己想法的才更好拉攏,他可不覺得面前的女人是那種會老老實實跟著它身後當一輩子僕從的人。 “聊什麼,下去聊。” 女人一揮手,便卷著她與蕭瀾在原地消失。 蕭清慢悠悠的爬出坑洞,拍落身上的塵土,雖然形容狼狽,但她卻絲毫不覺得,反而更有閒心去觀察這裡。 這裡的草木茂盛的有些不正常,並且隱隱有形成一個圓形拱衛其中的模樣,並且……蕭清拽過垂在自己身旁的柔軟樹藤,上面生有一張張小嘴,內里長有鋒利細齒,蕭清伸手去掰那小口,卻不想手剛一觸碰就被那利齒咬了一口。 “嘶……” 蕭清猛的收回手,但食指早就被咬出兩個血洞,傷口處還隱隱泛著黑氣,似乎是有毒液在裡面翻滾,她看著面前做出捕食姿態,蠢蠢欲動的藤蔓,後悔於自己的莽撞。 只是沒過幾秒,那嗜血的藤蔓像是被強行被什麼東西切斷一般,掉落在地上痛苦翻滾,還發出細微的痛苦鳴叫。 蕭清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看,就在這幾秒的猶豫中,藤蔓突然炸開,紅綠相間的汁液濺了蕭清一身,一股濃烈的腐臭味也散發開來,蕭清捂住口鼻,沒忍住嘔了幾聲。 等鼻子好不容易適應這反人類的氣味,蕭清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面原本翻湧的黑氣盡數消失,就連被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