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乾元拎著東西來,乾苦自然不好趕他。 況且他來的理由也很充分。 詢問收徒大典何時舉行,他們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她開口,好下請帖給其他宗門。 乾苦言說是三月後,這幾日她既要解決眼前問題,也要準備在典禮上賜予蕭清的法寶。 得了準信的乾元把目光放在蕭清身上,在得知蕭清的陰陽平衡之體時他甚至抓著蕭清的手要把自己珍藏的丹方送給她。 蕭清覺得自己又不當丹修,收這方子沒什麼用,又覺得這人和自己不熟,自己又沒為他做什麼,收了那樣珍貴的方子欠下人情怎麼辦? 雖然她只是一個小小修士,但她的師父可不是。 蕭清義正辭嚴的拒絕。 不過顧著乾元是個優秀的丹修,自己和師父未來要是用到什麼丹藥的話少不得拜託他,所以蕭清對乾元也是有問必應,熱情禮貌。 一場談話下來,乾元恨不得搬離自己的府邸前來天暮殿與蕭清做伴。 他們兩人交談許久,久到宗主一連幾十條傳音才把乾元給叫走。 乾苦不善交際,所以她看著一步三回頭的乾元,心底對自家徒兒不由升起幾分敬佩。 她終年待在天暮殿裡,就連一般弟子都不知道還有這位長老的存在,只是就算是她年輕時候,也做不到這樣和別人一聊就是數個時辰。 蕭清送走乾元,乾元臨走時又送了她一枚芥子空間,是項鍊的形狀,她握著這根造型古樸的項鍊,突然想起來為自己擋了一劫的,那根從母親懷裡躍出的項鍊。 所以蕭清很是好奇,那根項鍊既然能讓乾苦感知到,必然和她頗有淵源,但乾苦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她孃親懷裡? 她如實問了乾苦。 “我認識一個修士,修的是逍遙道,他喜歡探索各類秘境。” “後來他不滿足僅僅只是探索,他開始前往各個大陸自己造秘境,然後等人觸發它們,自己好在洞府觀看那些人為了秘境裡的法寶財富勾心鬥角,殺人越貨。” “呃……怪惡趣味的。”蕭清撓撓頭。 “某一天他說想要在一個大陸上偽造一個上古遺蹟,他說,那是他論證自己大道最關鍵的一步,讓我給他一些小東西,因為他已經將自己身上除了本命法寶的東西全部扔了進去。” “當時我對煉器之道頗為痴迷,那條項鍊是我煉出的第一條法寶,只是沒什麼大用,所以我便給了他。” 蕭清覺得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但又想到他這是為了論證大道,就又不覺得奇怪了。 雖然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孃親身上會有那條項鍊,但好歹是得知了事情的起源,等到她收集齊那四種天材地寶,給孃親重塑肉身,到時候再問也不遲。 天暮殿常年黑夜,乾苦又有要事在身,自覺不能好好教導蕭清,在前往虛空裂縫之前,她便傳音給宗主乾頊,讓他好好照顧自己的小徒弟。 “我已傳音給乾頊,他已為你準備好了居處,到時見了他不必客氣,若有什麼不滿之處儘可說給為師。” 乾苦揉了揉蕭清的頭髮,然後將她送去掌門所居的天坤殿內。 天坤殿坐落在宗門主脈之上,這裡的靈氣充足濃郁的可以看見實質,平時這裡只有幾位長老峰主進入,就連掌門的幾個親傳弟子也只有在掌門傳訊的時候前往,其餘時候皆不能隨意靠近此處。 然而蕭清並不清楚這個事情,她只驚歎於這個地方的靈氣充足,幾乎她剛一踏入境界就有所鬆動,若不是她強壓著,恐怕就要在這裡突破了。 “你便是乾苦師妹新收的徒弟,蕭清?” 溫和的男聲自殿內傳出,蕭清恭敬道:“弟子蕭清參見宗主。” 雖然背後有師父給她撐腰,但蕭清自覺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好。 “快進來吧,我們幾個都想看看你。” 另一道女聲傳來,聲音如出谷黃鶯般婉轉動聽,幾乎是剛傳入蕭清耳朵就讓她酥了半邊身子。 緊接著便又有幾道聲音笑著附和,一時間蕭清身體竟有些僵硬——這屋子裡到底有幾個人啊?! 這該死的雲霧,竟然阻隔了她的視線,讓她什麼都看不清楚,蕭清進殿,努力不讓心裡的情緒在臉上體現出來。 殿內雲霧消散了許多,屋內裝潢也盡數落入蕭清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