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劉沁就提議把太叔公和太叔婆接來家裡過年,這提議得到大人的一致支援。當天下午,劉沁並劉言就來到太叔公家接人。兩老聽明瞭來意,俱是既意外又感動,兩人也不多做推辭,收拾了行李就隨劉沁回家了。
走出謝家村的時候,不少太叔公的病患得知他們夫婦要到親戚家過春節,紛紛從家裡拿出一些事物來表心意。富足一點的家庭,直接捉了只雞;窮點的家庭,給些雞蛋青菜臘肉之類的。等走出了謝家村,劉沁和劉言兩人分別提了兩隻大大的袋子,裡面都裝滿了東西。
農村的人們都還是挺純樸的,沒有太重的功利心。
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劉媽已經把客房收拾好了,在那床上新增加了兩床新打的棉被。這被子是劉媽在十月初的時候打的,棉花是從隔壁村子買來的,質量好著呢。劉媽自己也是一直捨不得用的。
對太叔公夫婦,劉媽是打心眼裡佩服和尊敬的。所以一得知他們要來家裡過幾天,她就在琢磨這事了,聯想到如今的天氣實在是太溼冷了,而老人的身體又不比年輕人,所以她稍一思索,就決定給客房再添兩床棉被了。
而太叔公太叔婆在這住了一個星期左右,就回去了。前幾天倒還好。日子過得很是悠閒自在。但一到初五,探親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太叔公不耐煩應酬,但又因為住一樓,所以多少還是被打擾到了。
所以一過初五,太叔公就提出要回家看看了,別的不提,只說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怕本家那些姑奶奶和親戚回家找不著人。劉沁家的都極力挽留,但兩老去意已決,他們也無法,只好讓劉沁和劉言護著兩老回謝家村了。
太叔公夫婦一走,劉沁家就更熱鬧了,來探親的人幾乎踏破了劉沁家的門檻兒。劉沁從不知道自己家居然有那麼多親戚,八杆子打不著關係的也來她家走親戚了。有些幾乎是見也沒見過的,都不知道他們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雖說劉沁住在二樓,受到的影響不算大,但一來個親戚,劉媽就得準備整治一頓飯,劉沁偶爾被叫下去打打下手,有時就窩在二樓不動。
但一到吃飯的時候,劉沁幾兄妹必定要到場。像陪笑一樣陪著那些客人。這些天來,一天吃四五頓飯是很正常的,人來得多的時候,一天吃六七餐也是有的。直吃得幾兄妹反感得很!
這日子過了三天,劉沁就受不了了,收拾了包袱就躲到太叔公那裡去了。劉煦這條小尾巴,自然不會忘了帶上。只留劉言一人在家陪著劉爸劉媽應付著一干親戚朋友。
在太叔公家住了三四天,天氣已經漸漸地晴朗,不再下雨了,氣溫也回升到了十度左右。此時已經過了農曆十二,劉沁估摸著家裡已經沒有人來探親了吧?於是她就帶著劉煦家去了,當然,走的時候還帶了兩本太叔公放在書房裡的醫書。前面的脈絡穴位的理論知識她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只差實踐了,這積累經驗的過程又是不能一蹴而就的,只能kao她自己慢慢地實驗和積累了。
回到家,果然如劉沁所料,清靜了許多。今年因為天氣的問題,劉媽沒有去看望外公外婆,她打算在清明前走一趟彌補一下。
趁著天氣好,劉媽就打算把菜園子裡的那半塊地的蘿蔔給拔了,劉沁幾兄妹嚷著要幫忙。但劉媽不許,說地裡的泥會把他們的衣服弄髒,讓他們幾個幫著把蘿蔔葉子切掉,再把蘿蔔給洗乾淨就行了。
於是幾兄妹合力,劉言乾的活當然是最累最髒的,削葉子。劉煦分到的活計最輕鬆,負責抽水就行了。而劉沁的活也不輕鬆,大冷天的。要洗蘿蔔,不過好在井水冬暖夏涼,那溫度比氣溫還要高上許多。
劉爸不在家,去山裡看貴妃雞去了。
當劉沁把蘿蔔洗完的時候,發現家裡盛東西的農具都已經用光了。三個桶,兩個簸箕,兩個籮筐都裝滿了白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