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在心裡。她只是心疼她奶奶年紀那麼大還要周車勞頓,發發牢騷罷了。
此時太叔公太叔婆從房裡出來了,劉沁偷瞄了他們幾眼,沒發現什麼端倪,兩人俱是一臉平靜的表情,任劉沁再神通廣大也猜不出到底是誰修理了誰。
“小姐,那群孩子又來了,我給你領上來了。”劉錢的聲音在屋外響了起來。
“太叔公,我出去看一下。”劉沁一聽,就放下手中的活,對坐在一旁的老人說道。
太叔公板著臉嗯了一聲。| 燕燕。手打,轉載請註明|。txt99。
劉沁也不去猜瀏他們了,到洗手間去洗了個手就走了出去。
劉錢說的那些孩子其實是一些小學生,放暑假了,家裡的活又不多,於是經常到田裡或山裡採摘一些常見的藥草賣給劉沁家。
劉沁出來的時候,果然看到一群十歲左右的孩子跟在劉錢身後,不住地四處張望,滿臉的好奇。看著這些一張張稚嫩的臉蛋,劉沁微微一笑。
“錢叔,你叫我阿七或小七就好,別叫我小姐啊。”劉沁一邊拿稱杆一邊道。
錢叔笑呵呵地答應了:“呵呵,知道了。”
小姐這稱呼劉沁已經糾正過許多次了,但錢叔這人,通常都是嘴上答應得好好的,下次還繼續。劉沁真的很無奈。
其實劉錢就是那個第一個被劉爸僱傭的長工,如今他在這一干也有幾年了。隨著養殖場收益的提高,他的福利和待遇也相應地漲了不少。去年年尾,已經四十有五的他終於說上了一門媳婦,雖然那媳婦是離過婚的,不過模樣和性子據說還不錯。劉沁本以為他結了婚後就會辭掉這分工的,畢竟結了婚後大多數人都會為以後的孩子考慮,想自己創業什麼的。但劉錢卻沒有這麼做,有一天他找上劉爸,說希望能讓他老婆也到養殖場去幫忙,工資什麼的,讓劉爸看著給就行。
劉爸本來還愁著如果劉錢辭職了,他要怎麼辦呢。如今一聽他就樂了,當然是一口答應下來了,而且還給劉錢升了職加了工資,讓他當了個組長,管著養殖場裡的工人。如今劉錢帶著他媳婦在北邊養殖場那排房子裡挑了間最大的住了進去,兩人在養殖場裡幫忙,也不用擔心吃住的問題,每個月還能領兩份不低的工資,日子過得倒也充實。做事也更賣力了,只一點不好,對劉沁一家太過恭敬了,劉沁的稱呼就是其一。
“來來來,孩子們,拿著你們的藥草,一個個排好隊。”錢叔對站在他身後的一幫孩子說道。
這些孩子倒也自覺,按照高低秩序排成一排,而他們面前都放著一小堆藥草。
劉沁從左到右開始稱了起來,“嗯,這是鴨甄草(俗名雞舌草),三毛錢一斤。這是三斤兩兩,算你一塊錢吧。”
說著拿起另一堆藥草來辯認,“咦,這是葛根?你從哪挖來的?”看到兩隻約兩指寬的葛根,劉沁抬起頭看向一個黑臉的小男孩,注意到他的指甲裡拿是黑黑坡泥。現在還不是挖葛根的時候呢,這孩子該不會是去偷的吧?
面對劉沁的猜疑,那小男孩犟著一張臉不答話,是他旁邊的一個女孩幫他回答的:“大姐姐,這是大牛在山腳下的竹林發現的哦,挖了好久才把它們弄出來呢。大牛饞手都出血了。”
劉沁看向那孩子的手,哪知他卻快速地把手藏到了身後。臉卻脹得通紅通紅的,不滿地瞪了剛才說話的女孩,似乎在怪她多嘴。劉沁看著兩小孩的互動,覺得狼有趣。劉沁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葛根要秋天或冬天的藥效才好哦,下次你再碰到的話,等它長大點再挖好嗎?”
那男孩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過耳根子紅了。
“不過這兩支葛根還是能入藥的,算你八毛錢一斤吧。看準咯,這是一斤三,去掉零頭,算你一塊錢!”其實就是上好的葛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