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卓朝暉便帶著女兒,來到皇宮前的廣場上。 此時,距離皇宮數千米的位置,早有御林軍提前拉好了警戒。 除了那些拿著秀女選牌的人 ,其餘閒雜人等,一律不準跨過警戒線。 警戒線內,烏泱泱的站滿了前來參加初選的秀女。 恍一打眼,起碼有上萬人。 這些人,還只是參選秀女中的一部分。到了中午,還有有第二批秀女前來參選。 接下來十天,像這樣的初選還有十場。 卓朝暉早就透過老鄉,提前打點好了宮中的關係。 到時候她女兒只要報上名字和選牌號碼,就能順利透過初選。 說實話,皇宮初選,完全拼的就是運氣和關係。 特別是這麼大規模的初選,百人一組,每人差不多隻有十秒鐘的時間。 這十秒鐘時間夠幹嘛的? 只夠你在評委面前轉上一圈,然後說句話,聽聽你的嗓音。 但凡那些體態不端正的,或者臉上有瑕疵的,或者走路姿勢醜的,甚至那些說話嗓音粗的,直接就被淘汰出局。 負責評選的人,既有宮裡的侍女丫鬟,也有大臣的誥命夫人。 自古女人最擅長難為女人,看著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少女,這群評委那絕壁是一個比一個挑剔。 就這一波初選,至少要篩掉九成的人選。 當然,像各大帝國精心挑選的佳麗,還有某些王公大臣們的千金,自然不用參加初選。 這就是特權的好處,哪怕是唐小宇,也不介意給這些人走走後門。 廣場之上,所有參選秀女按照自身號碼牌排序百人排成一行。 等到皇宮門口的太監喊到這一行的號碼,才能進入皇宮接受檢驗。 皇宮內,總共一百名評委,排成一排端坐在桌前。 她們每人負責觀察自己面前的秀女,合格的,把牌子號碼記下。 不合格的,直接走人。 卓朝暉的小女兒,心情惴惴的跟在人群之後,緩緩朝皇宮走去。 她從小生活在深宅大院,平時都極少出門,像這麼多人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 父親早就跟她交代過了,她也明白選妃到底意味著什麼。 她從小熟讀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 要不是被怪病纏身,她倒真希望自己能做個吟詩作賦的文人。 此時她心裡既期盼自己能被選中,又害怕自己被人選中,這種矛盾忐忑的心情,也只有她自己能說的清楚了。 很快,門口的太監唸到她這一行的號碼。 她隨在眾人身後,朝皇宮之內走去。 穿過一條幽深的大門,走過一條狹長的走廊。 眼前豁然出現一個大大的廣場。一百條筆直的豎線,被描在地板之上。 豎線的盡頭,則是一張張桌子,以及桌子後面那一雙雙挑剔的眼神。 幾十名太監宮女引導著她們按照號碼排號。 然後她就稀裡糊塗的跟著其他人,踩著線朝前走去。 她只覺得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她全程都不敢抬頭,生怕被人看到。 走到線條盡頭,一道冷漠的聲音不耐煩的說道: “轉個圈,轉個圈。” 卓朝暉的女兒慌忙轉身過去,轉身轉到一半,差點沒摔倒。 她的臉蛋刷的一下變的通紅,羞愧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抬起頭來!叫什麼名字啊?號碼牌多少?” 小女兒滿臉羞紅的抬起頭來,小聲說道: “我名叫卓文君,號碼牌,地支三九七。” “等等,我看看,哦,卓家姑娘啊。號碼牌我記下了,你走吧。” 卓文君逃一般的離開這裡,一直等她走出皇宮之後,心裡的窘迫才慢慢緩解。 皇宮深處,本在閉眼修煉的許負,若有所感的睜開雙眼,神識朝皇宮內散去。 剛才,她突然感受到一股極陰之力出現在皇宮之內。 像這種極陰之力,一般只出現在某些先天至寶,或天地奇珍上。 為何會在皇宮裡出現這種氣息? 隨著她的神識不斷感應,終於把目標鎖定在一個紅衣姑娘身上。 而那個紅衣姑娘,不是別人,正好是差點摔倒的卓文君。 許負神識在她身上反覆確認了三遍,這才一臉驚奇的喃喃自語道: “竟然是極陰之體。沒想到一個小小凡俗,竟然出現了這種人仙之體。看來,要便宜那個傢伙了。” 另一邊,唐小宇正躲在皇宮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