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薑茶。他坐到她身旁,把薑茶遞給她:
“趁熱喝了它。有什麼話,喝完再說。”
流芳喝完薑茶,淡淡地問:“傅青蘺告訴你的?”
他不語,流芳又說:“她說的,不是真的。你誤會了,我並沒有為誰守身如玉。”或是,守心如玉。
他目光如水,停留在她的臉上。
“你也誤會了,我和你之間,從來不存在他,或是任何人。”
她的心驀地一跳,他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憂傷,拿過她手中的巾帕擦去她額髮滴下的水滴,說:“你還記得這身衣服嗎?”
“不記得了。”她垂下頭,避開他的手。
她當然記得,翠峰上她不慎滑落水中,在他的竹廬裡換上的就是這套衣服,衣袖上還有著洗不掉的炭痕,是她嘴饞搶著拿栗子弄髒的。
他只是淡淡然地笑了笑,似是毫不介意,說:“你喜歡吃栗子,喜歡吃魚,明明棋藝很差,卻愈挫愈勇,總是死纏爛打別人跟你下棋。下雪的天,你手指都凍僵了還是不饒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