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脖子上一痛,一個什麼東西順著血管鑽到了他的身體裡,他倒在地上大聲的叫喊,那東西刺穿了內臟正往心臟爬,他似乎都能聽到自己肌肉被割裂的聲音。
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子,然後猛然抽搐一下倒在了地上,他最後彌留之際看到城主蹲下身子,撩開自己的衣服,從他的胸膛上捏起了一隻血紅的蜈蚣,放到了臺子上一個罐子裡。
然後那雙黑靴走了出去,石門緩緩關上,他的身體越來越涼,他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升了起來,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躺在地上,正想看清楚卻見門上出來一道很強的光,他就被吸了進去。
門外兩個侍衛聽著裡面沒了動靜,推開看了一眼,便走了出來。
宮鯉拉著墨崖在偌大的院子裡轉悠,幸好碰到了兩個年輕的僕人,才給他們指了院子的路。他們行禮轉身的時候,刮過來一陣風。
&ldo;人血的味道。&rdo;
&ldo;走吧。&rdo;
墨崖似乎是不想理會這裡的詭異,拉著她順著指出的方向回去,嚴柏卿回來的稍晚些,隨後他們就向城主告辭,城主不再像之前那般強留,而是派了人把他們送了回去。
走出大門,那裡面的絲竹歡鬧聲被隔絕在一扇大門內,即便是走出了很久宮鯉仍然腦海里回想著一個很滲人的聲音,直到剛剛走在石橋上的時候還仍然沒有停過,那東西就像跟著她一樣,無處不在。
&ldo;我們回去準備一下就會出發,我和阿七騎馬,墨崖你隨意,這次我要先看看裡面的情況,我已經秘密去信給了幾個信得過的朝臣還有家族,黃曦也會暗查他們族內的鬼。&rdo;
&ldo;恩,幽冥使隨時待命,驅鬼族也有幾個不錯的年輕人隨後過來,莫長老也去信給了祭靈一族的人,應當是沒問題的。&rdo;
嚴柏卿點點頭,見墨崖其實並沒有世人說的那般陰狠絕情,反而從沒有推卸過自己的責任。之前武安村一役,他自己一個人沖入迷霧中引了天雷去劈那邪龍,差點把自己都給震死。
只是……
又看了看一邊正倒了水過來,一邊認真囑咐他要注意安全,不可逞能的宮鯉。
撫上心口,最初的時候他的魂魄附在劉知南的身上,可能是身體最初的記憶吧,第一回見到宮鯉他就從心底冒出了一股很陌生的暖流,讓他很愉悅。
甚至後來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劉知南留下來的思念,還是他自己生長出來的情感。
今天他看到宮鯉的維護,心裡是嫉妒是羨慕。
從來沒有一個人站在他的身前,維護他關心他……他承認那個時候,很想把她拉過來,告訴她不要這麼對別人。
三人之中唯有嚴柏卿是個平常人,雖說身上有些本事,但比不得一個鬼守一個令主來得厲害,所以就絮絮叨叨的囑咐了許多。
墨崖不耐煩她一直沒完沒了的說,就催著嚴柏卿及早準備,入夜便離開,不驚動別人。
老爺子自是知道他們不想打草驚蛇,又怕宮鯉出些意外,就搬到了宮鯉的外屋。一夜安穩倒是沒出什麼事情,老爺子雖然呼嚕打得震天想,但是屋外但凡有聲音他都會醒來。
宮鯉開始也沒睡意,一直想著墨崖他們的事情,左翻右滾,愣是被老爺子訓斥了一頓才老老實實的睡好。
墨崖他們走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等到清晨陽光流入,宮鯉才猛然爬起來,嚴柏卿的屋子裡已經空了。
&ldo;著什麼急,過來把早飯吃咯。&rdo;
&ldo;包子、鮮粥,為什麼今天不吃雞腿了。&rdo;
&ldo;年紀大了,哪能老是吃些難克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