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福指著孫慮道:「將他拿下。」
她這一聲令下,所有叫孫慮帶出海的水軍都看向了孫慮。
孫慮原本叫喚著他們衝過與曹福廝殺,他們卻都不動,而曹福再丟出那樣的話來,他直接握住劍,面對身邊的將士一臉的防備。
「殺!」曹福見他們不動,再次下令,她的身側立刻有人衝上去要拿孫慮,孫慮哪裡肯束手就擒,立刻地出手對抗,想著將他們都解決了,曹承也在這個時候衝上去幫著曹福的人要將孫慮拿五,兩方廝打起來,然而孫慮不過一人而已,如何抵得過這千軍萬馬。
很快孫慮便被拿下了,這一場對峙隨著利劍出現,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所有人,立刻回揚州碼頭。」孫慮被拿下了,至於孫慮帶來的那些水軍,曹福同時繳了他們的械,將他們都看押起來。至於曹承,只一眼瞥過當作沒看過,曹承鬆了一口氣,一想應該是曹恆有吩咐過。
「你們自己都做了什麼,最好從實招來,陛下故念你們告發有功,或會從輕發落,但你們若是還想維護這些人,就莫怪陛下從重處置。」曹福對一群人厲聲地說來。
這些水軍能叫孫慮選出來,像曹承這樣的新人有,老手也絕有。一次兩次的可能是真不知情,但絕對不可能一直一無所知。
所以趁著沒回到揚州之前,從他們的嘴裡吐露的事,更是抽絲剝繭的關鍵。
歷練出來的女將軍也越來越聰明瞭,看看曹福有誰能想到她會有今天?
跟著曹福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郎,喚了一聲將軍,曹福意示她有話不妨直說,那位女郎道:「揚州內,夏侯氏與曹氏的將軍並不少。」
此言落下,曹福頓了半響,許久後才幽幽地地道:「不少,如果這樣的事他們有參與,一個都不能留。」
吃著朝廷的飯,用著朝廷給的鎧甲,行的卻是禍害百姓的事,這樣的人,一如她之前跟孫慮說的,他們比海盜更不如。
「把他們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記下來,所有參與此事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放過他們,天下百姓如何能嚥下這口氣。」曹福並不傻,見得多了,再傻也練出眼力來,身為曹氏與夏侯氏的人,難道他們擁有的還少,不思上報朝廷與陛下,反而借著身為皇親國戚的便利,行的卻不仁不義之事,這樣的人,見一個滅一個,談什麼情份。
曹福越想那是越氣,恨不得馬上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給揪出來。
在曹福恨恨之餘,曹恆已經再回揚州,所到之處風聲鶴唳,何宴把自己這些日子順藤摸瓜揪出來的人都給曹恆報上去了,曹恆二話不說地讓利劍將這些人全都拿下。
這回馬槍打得他們都措手不及,驚得揚州再次震動,而這一次,曹恆直接鎖了整個揚州,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揚州城,直到她把這件事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揚州實屬多事之秋,一件接一件的事就沒停過,起因都僅僅是因為一個曾家,一個曾家之子。拔出蘿蔔帶出泥,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如今更甚,這是要將揚州的人都一網打盡。
心裡不可謂不恨,緊接著聽說那剛出海的海船回來了,不僅他們回來了,連帶著一群出門想要打劫水軍也被捉了回來,這下本來就心裡難受的人,更是想死,心知這一次是完了,絕對的完了。
曹恆面對過半的水軍將領都參與了這樣打劫海船的事,不可謂不震驚,心知那些受司馬氏威脅的人之所以這麼多,怕是也跟這件事脫不了幹係吧。
「殺。」大魏自開朝以來,還沒有這樣的大案發生,沒想到,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來。
水軍吶,那原本是守衛大魏,護著往來的商船而建的軍隊,他們竟然成為了禍害船隊,傷及百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