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成為國之棟樑,曹恆是不會讓蛀蟲留下的。
至於即將到來的大戲,崔承之與墨拙默默地表示,他們一定會安安份份地在旁邊看著,絕對不會參與。
所以,等第二天,御史拿著所謂的證據開始狀告什麼人貪贓枉法,什麼人搶佔良田,逼良為娼時,剛從揚州回來,據說還負傷在身的曹恆,連一天都不說休息就上朝,此時那叫一個平靜。
「證據確鑿便只管拿人,這個道理還要朕教你們?」一副你們怎麼越活越蠢,越是不像樣的語氣,很是扎心。
「陛下,畢竟,畢竟這牽扯的人太多。」御史大夫程晦為難地皺起眉頭,羊祜已經道:「法不責眾?往後有什麼事,但凡人多的一起做,就能既往不咎?」
正是曹恆想說的話,所以曹恆也配合地問道:「在大魏朝裡,沒有法不責眾,犯了法的人不管有多少,查出一個處置一個,誰都一樣。正好,快要入冬了,趕在入冬前將大魏上下都清洗一遍,後補的人,沒有的可以去武校太學提,另還有這些年來能幹卻因為上頭還有上司不能頂上的小吏,朕,大肆提拔。」
話音剛落,滿朝的臣子都抬頭看向了曹恆,曹恆冷洌地道:「朕左思右想,揚州的現象給了朕一記重擊,讓朕看明白了,這天下的文臣也好,武將也罷,朕原本讓他們相互監督的人也好,為利皆可為盟。看看揚州,你們能想像到揚州的水軍竟然打著大魏的旗幟,用著大魏的船,大魏的兵,去搶殺大魏的船商?」
提到揚州,所有人都閉了嘴,他們在知道這樣的事情後也是十分震驚的,難以想像剛剛繁榮起來的揚州碼頭竟然會鬧出這樣的事來,這些人著實膽大妄為。
「朕在各州縣設下的狀匣,你們似乎都不當一回事,那這樣好了,從今往後每一年,朕會派出巡檢使,巡視各州各縣,徹查各州縣的情況。朕倒是要看看,揚州之事,會不會再有第二回 。」苦思冥想,曹恆終於想出這個辦法,沒有人拿狀匣當一回事,好啊,她就用另外的辦法,讓他們都牢牢記住狀匣的作用。
這也是後面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御史他們捏了證據來告的人。
「那這些人?」程晦還是想著言歸正傳,巡檢使可能是明年的事,這些貪官汙吏是眼下就得處決的事。
「拿下,關入大牢,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司會審查實他們的罪名,一個都不能放過。」想著御史們平日裡要查出人的罪行來也是不容易的,現在好了,有人送了證據上門,這隻剩下定罪,這麼好的事,莫名就讓他們不安。
曹恆這第一天說了將所有證據上有名的人都關入刑部大牢,第二天御史再一次拿著不少的名單和證據呈上,拿著的時候,作為御史大夫的程晦,手都在抖。
「陛下。」這一次程晦都沒敢在大朝會上呈上,而是早朝之後,偷偷遞給曹恆,曹恆道:「你抖什麼?」
「這麼多的人,陛下,這是有人要看大魏的好戲。」程晦驚恐地指出暗地裡送這些東西來的人包藏禍心,他是想要大魏大亂。
曹恆道:「不錯,這些人是看大魏的戲,想看看這麼多的貪官汙吏,朕是不是能殺光了。朕當然讓他們看得一清二楚,朕絕對可以把他們都殺了,一個不留。」
「可是陛下,一下子殺那麼多的人,替換的人員萬一更不上……」殺人容易,後續善後才是重點。
「看看。」曹恆朝程晦丟了一本東西,程晦伸手接住,上面的名單清清楚楚地寫著各個人名,連人的特長,為人品性,甚至家中人口,全都寫得一清二楚,看得程晦一下子明白過來,「陛下早有準備。」
「所以你手上的這份東西,明日早朝如同昨日一般程給朕。」曹恆一看程晦明白了,這般補了一句。
「陛下,這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