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摯一抖,連忙地道:「臣忘了本份,臣之過也。臣這就去查。」
曹恆點了點頭,賀摯已經連忙退了下去,麻利的去查案子,一刻都不敢再停。
至於其他人,也從賀摯的話裡知道了曹恆的態度,算是讓他們再次看到,曹恆哪怕年輕,哪怕會有衝動想要殺人的時候,但就算她先前想殺曹林,如今曹林被殺了,她卻依然讓人去查清這個案子,查明白曹林究竟是怎麼死的。
但是,在案子還沒有查清楚的時候,洛陽卻起了風言風語,直指曹林之死正是曹恆所為。
訊息很快傳遍整個洛陽,自然也傳到曹恆的耳朵裡,曹恆聽說之後,「查清楚訊息是由誰傳出來的。」
燕舞和柏虹同時出手,很快查到,訊息是由曹林府裡傳出來的人,不過卻查不出來,究竟是誰說的。
曹恆不會認為這兩位是沒用的人,要是無用者,曹盼怎麼可能會讓她們執掌訊息渠道。
「陛下,臣總覺得有人在擾亂我們的視線。」柏虹沒能查出來,立刻將自己的直覺道出。
曹恆道:「顯然是。朕不信有什麼東西查不出來,曹林府裡的人,把他們都押起來,一個個的問,朕不信問不出來是他們誰說的。」
沒有這道詔令,柏虹與燕舞只能是暗查,曹恆詔令一下,她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查了。
可是,意外再次發生了,在她們剛想分人審問時,曹林府上的人是一個又一的死去,連人都還沒來得及問就死了。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命,全都算到了曹恆的頭上。
洛陽再起流言,道是曹恆為了殺人滅口,竟然要滅曹林滿府!
曹恆再次聽到時,冷冷地笑了,「好,竟然想要栽贓朕,好好瞧瞧他們的手段如何。」
誰還能聽不出來曹恆怒了,而崔申在這個時候是急切地走了來,趕緊的給曹恆出主意,出主意啊!
曹恆道:「這件案子,右僕射怎麼看?」
「陛下,眼下既起蜚語,不如一查到底。」崔申最善查案斷案,聽到曹恆一問,連氣都沒勻過來,立刻就出主意了。
「朕想查,不過這一查,越查朕的嫌疑是越大。」曹恆這樣地說,她沒想過要堵這流言,而是想用事實來告訴天下人,她究竟有沒有殺曹林,崔申道:「要查案的同時,風言風語也不能一直傳下去,對陛下不利。要說如何操縱輿論,燕舞與柏夫人都是其中的高手。」
「輿論都是一夜而起,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燕舞補了一句,崔申道:「誣衊陛下之言,早該斷之才是。」
「是朕不讓她們改輿論,朕想看看,幕後的人究竟都想做什麼。」曹恆算是幫燕舞她們解釋了,不是她們不想幹,而是曹恆不讓她們幹,所以外面的風言風語才會一直不停。
燕舞輕飄飄地看了崔申一眼,崔申整個人都不好,這是他夫人,他夫人吶。
剛剛他都說了什麼?說什麼了?
話裡話外都在指燕舞與柏虹兩人失職,由著外面的話傳得沸沸揚揚,到現在都不讓人打住。結果,這一切都是曹恆不讓的,不是她們現失職。
死了死了,他剛剛竟然怪自家夫人,就燕舞那個眼神,等回了家,怎麼安撫,怎麼安撫?
不,不對,這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他們早就說好的,公事公辦,私事回家說,他也只是盡了人臣的本份而已對吧。
想到這裡,崔申挺直了腰板,柏虹在一旁似是將崔申的所有心思活動都看得一清二楚了,掩口而笑,笑得崔申一張老臉不禁地紅了。
「陛下,輿論是最不好辯解的,與其去辯解尋根,倒不如直接把兇手找出來。」崔申紅著一張臉還是要說正事,必須的說正事。
「看流言的架勢,兇手就算找出來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