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兒還不能。」曹恆很中肯地承認自己不能。
聽到曹恆說不能,曹盼心裡的大石落下了,初次握權卻不貪權,還能看出自己並不能夠真正的掌握這些權利,那麼曹恆就會懂得,究竟要怎麼樣,她才能掌握權利。
「來,戴上吧。再不戴就要誤了早朝了。」曹盼催促了曹恆一句,曹恆也不再遲疑,將冕冠給曹盼戴上,繫好!
一切準備就緒,曹盼起身牽起曹恆的手,溫柔而不失霸氣地說道:「走,我帶你去迎迎這片江山。」
這片江山吶,曹恆聽得心生澎湃,江山之重,由無數人的血骨堆積而成,亦由無數人嘔心瀝血築成的。從今天開始,她正式參政,也將正式去真正見識守護這片江山的不易。
曹盼就這樣牽掛著曹恆的手出現在了朝會上,一群人皆驚呆地看向曹盼,回想之前,曹盼之前有沒有說過今天會帶恆出現來著?
沒有,確定以及肯定,絕對沒有!
吐了一口氣,想著到底該怎麼跟曹盼提這事。
他們拿不準要怎麼說話,曹盼已經開口,「從今日起,朕之女曹恆正式參政。」
得,女帝把話亮出來了,有人出聲道:「陛下,殿下畢竟年幼,過早參政,是否不妥?」
「年幼所以不妥?這個理由朕不能接受。朕在她這個年紀幹什麼去了?對了,那會兒朕正逗益州那些世族玩著,讓他們既輸了糧食書簡,又丟盡了臉面。」
「現在不過是讓她參政而已,又不是讓她去打仗拼命。況且,益州之事,她辦得不錯,諸位以為呢?」曹盼這是就益州的事要做個定論,之前一份份參曹恆的摺子,曹盼都壓下了,曹恆一回來,曹盼還做了一場戲,那就是做給這些人看的。
目的嘛,之前已經跟曹恆分析過了,讓這些人拿不準曹盼到底對曹恆處理益州之事是個什麼態度。把水攪得更渾,也給曹盼機會一點點蠶食他們。
益州的事,在曹盼讓三司會審以人證物證定罪之後,再有曹盼讓各州刺使遞給各州世族那份他們家裡人親筆簽名的東西,本來對益州持反對意見最嚴重的世族們,已經聯名上奏請曹盼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判決這些貪官汙吏,那他們,還能說曹恆的差事辦得不好?
「是,殿下在益州的事辦得確實不錯,不錯!」一個人開口說,好像之前揪著曹恆的錯處不放的人裡絕對沒有他。
「正是,殿下初次奉詔辦差,就能辦得這般好,叫益州百姓稱頌不已,實乃難得,難得。」有人誇起了曹恆,第二個,第三個……
曹恆瞧著這些人吶,都是世族出身,之前參她的摺子她也看過,這些人沒一個落下的。瞧瞧這見風使舵的本事,她得認了。
免不得地想,要是一開始她從益州回來,曹盼就說讓她參政,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一個個哪怕心裡不樂意,卻除了試探地說上一句,面上裝著歡樂至極,絕口不提曹恆在益州殺了那麼多士族,還從交州借兵鎮壓益州之亂的事。
「那麼事情就這麼定了。阿恆從今日起往戶部學習,無名,阿恆朕就交給你了。」無名,戶部尚書司馬末,字無名,掌管戶部多年,大魏的國庫從給朝臣發俸祿都沒錢,到如今這肥得流油,他一直穩居戶部尚書一職。
「諾!」司馬末是個溫和的人,與曹盼作一揖應下此事,曹盼道:「人是朕給你的,一個月的時間,你得教得她知道大魏有多少家底,這些家底都是怎麼來的?戶部的章程,一樣一樣都要跟她說清楚,講明白。一個月之後,朕考她什麼,她要是答不出來,朕只問你之過。」
曹盼放話,無疑是給曹恆開了一條道,除非曹恆傻到頂,否則一個月在司馬末真心的教導之下,足夠她弄清楚什麼戶部竟然是什麼。
「是,臣明白。」司馬末並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