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女子之身稱帝,開女科,舉女官,封女爵,立女侯。莫說什麼影響曹家聲譽的話,就算影響了,了不起便是嫁不出去,誰還稀罕他們世族不成?我們憑自己的本事,也照樣能封侯拜相,要他們做甚。」
「不錯,淑兒。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無論旁人怎麼說,你只當作聽不見,往後用功讀書,咱們也用不著靠郡主的名頭一輩子,透過科舉取仁仕,為陛下盡忠,為朝廷百姓出一份力,照樣能立足於世,不用怕。」
這有人開啟了話匣,一個又一個的曹家女都表明對於這種事情的不能忍,絕對是要給自己姐妹討回一個公道的意思。
如此一來,左邊站滿了人,右邊那頭竟然只有一個曹林。
卞氏與曹盼輕聲地說道:「既然她們都不怕,陛下想要如何便就如何。」
曹盼的目光掠過依然跪在地上卻截然不同模樣的女郎,「人都到齊了?」
胡本在外頭走了進來,「陛下,都來了,正在外面候著陛下,陛下?」
詢問曹盼要如何,曹盼道:「走。」
一個走字,全都給曹盼讓開了路,曹恆走到曹淑的面前將她扶起,曹淑落著淚與曹恆道謝,「多謝殿下。」
「不必謝我,謝你自己。」一眼掃過一旁幾乎與曹淑並無二般的女郎,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選擇。
「父王。」曹夢喚了曹林一聲,曹林的目光看向曹恆,曹恆吩咐道:「押著跟上。」
一個押字與她親自扶著曹淑是全然不同的態度,更是表露她對曹夢的厭惡。
曹盼連妝都未梳的出現,陰著一張的臉,誰還能看不出曹盼的心思有多差。如政事堂的諸公,他們這會兒都已經大致知道事情,知道,一個個都沉下了臉,暗裡有沒有罵曹家出了一個拎不清的女郎就是另一回事。
「王氏,果真膽大妄為,竟然,竟然連郡主也敢褻瀆。」楊修說話向來無所顧忌,他出身楊氏名門,先朝時其父為太尉,自無人敢得罪他;早年又與深得曹操寵愛的曹植關係極好,後來曹盼上位,他又聰明識時務,一步一步得了曹盼的歡心入了政事堂,成為曹盼的左膀右臂,哪怕其父謀逆,他也照樣穩坐中書令之位,不可謂了不得。
「陛下。」曹盼一出現,男男女女皆與曹盼見禮,曹盼點了點頭,張口道:「把人帶上來。」
先前在帳中被曹盼叫喚押下去的郎君應著曹盼的話音落下被押了上來,「陛下。」
這位王戒群認識的人也不少,曹盼讓人給他醒了酒,這會兒已經清醒了,清醒來見到那樣的場面,還見一旁的曹淑跟曹夢,整個人已經快懵了。
「阿恆。」曹盼既然開口讓曹恆管這件事,人都到齊了,曹盼喚了曹恆,曹恆作一揖,走到王戒群的面前。
「王八郎的酒醒了?」曹恆開口問,這個時候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站了出來,「陛下,不知我家八郎犯了何事?臣昨夜見孩子一夜未歸,派人尋了一夜都沒尋到我家八郎,陛下什麼時候見到我家八郎的?」
曹盼冷冷地一笑,「不必急,朕如今不是當著那麼多的人問著你家八郎嗎?有什麼話,問完之後你們再說。」
便是不滿他打斷了曹恆的問話,那顯然是王家的家長,被曹盼那麼一堵,半天說不出話。
「陛下,殿下。」王戒群起身想要作一揖,在他身後的侍衛卻不許他動,這般似是讓王家的人捉住了把柄,「陛下這是何意,我們八郎犯了什麼事了?」
「要麼你們安安生生的聽來龍去脈,要麼朕直接給你們王八郎,王戒群定了罪再來聽。」接二連三的被人質問,本來心情不好的曹盼更是忍都不忍地懟了一句。王家人不知死活的人再蹦蹦試試?她就來個先定罪再讓他們弄個明白。
王家的人被曹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