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依你所見,這該是誰?」曹盼繼續地問曹恆,曹恆想了想道:「諸葛瞻。」
曹盼輕輕地笑了,「諸葛瞻因何如此費盡心思攛掇人?」
「自然是為機會展露他的本事,捉住機會想要揚名立萬。」曹恆一語道破,引得曹盼笑了,「是啊,沒有機會如何揚名立萬,若換了你是他,你會如何?」
曹恆目光露出果決,「我要是他,我不會借任何人的手,而是直奔幽州。想要揚名立萬,機會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爭來的。」
「很好,所以,你無須拿諸葛瞻當對手。」曹盼那麼的告訴曹恆,曹恆道:「從在益州見到他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了,他沒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這自信滿滿的模樣,逗得曹盼笑出聲來,「沒資格當對手,卻還是忍不住的討厭他。」
曹恆輕聲地道:「母皇不是也討厭他嗎?」
母女倆討厭諸葛瞻的原因絕對是一樣的,所以誰還不知道誰?曹盼完全沒有被人看破心思的窘態,而是一本正經地跟曹恆說,「對,我就是討厭他又如何,他又不敢說懟我。」
「他也不敢懟我。」曹恆回了一句。
「是嗎?」曹盼意味不明地掃了曹恆一眼,曹恆回想了跟諸葛瞻的幾次見面,越想越是皺緊了眉頭,曹盼道:「把你的神情再收著點,別讓人看出來了?怎麼說他也是諸葛的養子,這可是承嗣承宗的主兒。」
曹恆咬牙切齒,「德不配位。」
揚揚眉頭,曹盼理直氣壯地回了曹恆,「你說德不配位就德不配位啊。沒聽到那天在擊劍臺上一連聲的叫好?」
「好想弄死他。」曹恆冒出這一句,曹盼一腳踢在曹恆的小腿上,曹盼道:「要弄死用得著你?」
換而言之曹盼不讓弄死諸葛瞻,曹恆也不能亂來。「那是諸葛孔明的養子,弄死他招多少事?就現在在益州好好呆著的姜維都不樂意,你確定要弄死他?」
曹恆也就是一時氣氛說的話,曹盼提了醒,曹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就隨口說說。」
「隨口說說沒什麼,我只怕你有一天果真為了心中那點不憤做出給自己惹麻煩的事,真若如此,你父親會很難過的。」曹盼那麼提起了曹恆的父親,曹恆吐了一口氣,「知道了。」
「準備準備吧,這一路苴羅侯與你同路,丹陽也會回匈奴。」曹盼把訊息再與曹恆說了,曹恆道:「這個時候讓丹陽姨母回匈奴,他們答應?」
他們指的是誰曹盼倒是清楚,無非是朝臣。曹盼道:「朕何需他們答應?」
這霸氣的宣告,曹恆聽得那叫一個心生澎湃的,深以為當皇帝就該當得跟曹盼一般。要是像劉協那樣,呵呵,還是別當的好。
曹恆道:「母皇這個時候放丹陽姨母回去是想讓她做什麼?」
「你那麼聰明,不明白?」曹盼笑笑地問著曹恆,曹恆頓了半響,「兒明白了,去了幽州會讓人注意丹陽姨母的動靜的。」
「小心。」曹盼只與曹恆吐了這兩個字,只因此去幽州的兇險比之益州來有過之而不無不及,戰場諸事,各方勢力齊出,匈奴出擊尚不知真假,苴羅侯所言的匈奴進攻鮮卑更是。
真真假假的,理不透,一個不慎興許要成為旁人手中的棋子,將大魏拖入了泥潭中。
曹盼與曹恆叮囑了第二日,曹恆一行便起程準備離開洛陽,這個時間知道的便只有同行之人,還有政事堂的諸公。
曹恆一身勁裝騎馬便要離開,沒想到在城門時看到一人,卻是夏侯珉,想到幾日前夏侯子江在宮裡說夏侯珉因為犯了錯捱了罰,還是夏侯惇親自罰的,雖然不知夏侯珉為什麼會在這裡,曹恆還是停下問侯了一句,「阿珉。」
夏侯珉聽到曹恆一喚,露出了一抹笑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