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兄弟相殘,弄死了另一個,她就非要把江山交給另一個。
敢相殘,被弄、死的一個死了, 另一個害了人的, 她也絕不饒過。
什麼後繼無人,什麼不能讓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曹盼從不在意, 曹恆更不會在意。
這樣的事, 曹恆就是清清楚楚地告訴曹承和曹衍, 兄弟相爭, 爭可以爭,爭也要有底線,膽敢骨肉相殘,她會讓他們全都去死,一個不留。
曹承和曹衍最後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都在消化曹恆說的話。
「母皇把我們趕出宮,不是偶然,而是,一但我們真的犯了母皇的底線,母皇就會……」就會什麼,曹承雖然沒有說出口,曹衍在一旁不斷地點頭,表示沒錯,曹恆能不顧他們年幼就把人丟出去,可見她心裡最重的是天下江山。
她現在已經把話挑明瞭,兄弟相爭,骨肉相殘,指望剩下那一個可以承繼家業,旁人家怎麼樣曹恆不管,到曹恆這裡是萬萬不可能,敢弄出人命,她就兩個都一塊解決。
自此,兄弟二人牢牢記住曹恆的底線,也是經由曹恆之始,大魏一朝立朝以來,從無兄弟相爭,骨肉相殘,為了大魏皇帝這個位爭得頭破血流的的記載。
從根子上,曹操是個不講規矩的人,到了曹盼那裡,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再到曹恆,又更是一步不退,一步不讓。
因為曹恆知道,有些希望是不能給他們的,給了他們希望,就是給了他們相殘的機會,曹恆就是用自己的行動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想爭,可以,你們想怎麼爭就怎麼爭,誰更有能力,她這位子就給誰。但爭也要爭得有底線,不能什麼手段都用,不能什麼事都做。
爭亦有所為,有所不為。
犯大魏的律法,再犯曹恆的禁忌,曹恆就能把他們全都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曹承捉了捉頭,曹衍走了過去,「兄長。」
「啊!」正撓著頭想消化曹恆話的曹承乍聽一喚,驚得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向曹衍。
「兄長知道我剛剛說什麼?」曹衍想了想,決定更要和曹承說清楚,曹承想說什麼話來著,胡本走了出來,「兩位殿下。」
算是打斷了曹承想說的話,曹承和曹衍一併側頭看了過去,胡本輕聲道:「陛下讓奴與兩位殿下提個醒,兩位殿下以後要去武校讀書,誰都不例外。」
曹承一個不喜歡讀書的人,在哪兒讀書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胡本還算是瞭解曹承的,掃了一眼繼續丟下關鍵的話,「陛下說,武校的規矩,想入武校讀書的人都得考進去,兩位皇子也不例外。」
「考進去,要是考不過呢?」曹承尚且沒有反應過來,曹衍就已經問了,曹承……
「陛下說了,考不過就繼續考,考到考進去為止。」胡本對於曹承那副完全如喪考妣的臉無感,曹承啊,必須要有人磨礪才行,曹恆就是磨礪他的人。
「母皇,母皇……」得了這個訊息,曹承真是要瘋了,轉身就是想往回跑,跑回去跟曹恆好好說說,武校考試,他怎麼可能會考得進去。
曹衍反應更快將曹承拉住,「兄長別去。入武校需考試的規矩那是自皇祖母就已經定下的規矩,母皇,她也不能改。」
「可我,可我……」曹承指著自己,他那點本事,真要去考試,妥妥是要考不進去節奏,要不要那麼坑,那麼坑?
曹衍也知道這點,但是曹恆就是要磨礪兒子的,要不是因為曹承不學無術,曹恆才不會出此下策。
不,也不算下策,讓皇子入世,與天下學子一起讀書,也是有好處的。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聽完了,奴也就告退。」胡本是管不了曹恆決定的事,與曹承和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