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伸手握住他的手,「嚇到了?」
「我是不是很沒用,都比不上兄長?」曹衍笑著衝著曹恆問了一句。
「如果你這樣想,那一定是。」沒有得到預想的安慰,曹衍的笑容一僵,叫夏侯珉抱在懷裡,卻連動都不動一下。
曹恆衝著夏侯珉道:「把衍兒放下來,你們兄一起睡。太醫去請了?」
剛剛急著開解曹承,開解完了,曹恆問起太醫來,恰好這時候戴圖急急地走來,曹承和曹衍同時發熱嚇得他不輕。
曹承和曹衍叫曹恆趕出宮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他還能不知道,知道了,心裡直嘀咕曹恆狠心,更擔心他們兩個一回來不知道要被折騰成什麼樣。
那麼小的孩子,一個著涼發熱嚇著,妥妥是要出事的節奏,所以戴圖打定主意最近的幾天都要留在宮裡,以備不時之需。
聽說曹承和曹衍被曹恆接回來,戴圖鬆一口氣之餘,又聽說曹恆罰他們在太極殿外讀了一本論語,心下暗嘆,曹恆出手之狠,還真是遠比曹盼。
心裡縱然如此嘀咕,夜裡還是繼續請著留下當值,想著今晚要是曹承和曹衍沒什麼事最好,真要出什麼事,他也第一時間趕上。
結果,不出所料,兩人一道發熱。
沒進屋戴圖就聽到曹恆的話了,一進屋帶著幾分不善地道:「陛下找臣,臣這不就來了。」
語氣不對,曹恆一聽就的出來了,「戴太醫心緒不佳。」
敢帶著情緒給皇家看病的,戴圖也算是絕無僅有。一眼掃過曹承和曹衍,戴圖真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陛下不知臣為何心緒不佳?」戴圖一邊開啟自己那藥箱子,一邊開口不善地問。胡本眼看情況不對,戴圖是年紀越大,脾氣見長,竟然敢這麼跟曹恆說話,瘋了是!
「戴太醫,趕緊給兩位皇子瞧瞧,你看看,這臉都紅透了。」胡本一把捉住戴圖的手,想要讓他趕緊去給曹承和曹衍看,別跟曹恆吵吵起來。
「別,有些話我就得要跟陛下說清楚,不說清楚這脈我就不診了。」戴圖還真是脾氣上來了,揮開胡本的手,挺直了腰板,就是想跟曹恆說個清楚的陣勢。
曹恆今天已經叫郭夫人指出偏心,雖說戴圖只是個大夫,誰說大夫就不懂政事的?
「想說,朕洗耳恭聽。」
曹恆態度擺得那麼好,哪怕戴圖本來一肚子的火也消了不少,往前走一步,朝著曹恆直言道:「陛下明知兩位皇子年幼,理當呵護,為何卻將他們趕出宮外,受人欺負擔驚受怕?陛下就不怕有個萬一?」
……無數人心裡都有這個想法,但是真沒一個人像戴圖這樣說出來這萬一!
「治病救人,戴太醫若是遇到一個重病之人,想救他需得用猛藥,用了猛藥,有五成的把握治好病人,不用,病人就得死。這藥,戴太醫是用還是不用?」曹恆穩穩地詢問一句。
戴圖連想都不想地回答,「自然是用的。」
聽到答案的曹恆定定地看著戴圖,戴圖同樣看著她,沒明白曹恆的意思。胡本在一旁小聲地提醒一句,「陛下就是在給兩位皇子治病,為了治好他們的病,下了一劑猛藥。」
戴圖瞪大眼睛,「怎麼會,兩位殿下尚且年幼,需得陛下好好教導才是,何須用上這樣的猛藥。」
完全不信胡本說辭的模樣,胡本不作聲,曹恆冷哼一聲,「為醫者,求人必命你之所長,教人者朕之所長,你說是與不是?」
額,這是必須的,戴圖承認治病救人他在行,但要說馭人教人,他還是得認了不如曹恆。
認了,曹恆便道:「你道朕用猛藥不妥,那是朕以為,沒有這一劑猛藥,治不好他們兩個的毛病。你用藥只救一人,朕用藥,要救的是大魏的將來,萬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