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蔡思怎麼變著法的說話,曹恆就是不上當,就是認準了曹盼的功績就算是她也沒法超越。至於本事,她也自愧不如。
蔡思聽著自己一再挑釁挖坑,臣子不接也就算了,一個皇帝,難道不是最忌諱旁人提起她,說他不如先帝?曹恆一臉與榮有焉,更是一副我知道自己比不上母皇,我知道自己不如母皇這種極是沒出息的認可,真心是讓蔡思覺得心塞。
「陛下就沒有想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好,旁敲側擊曹恆當作聽不懂,蔡思只能挑明地說,她倒是要看看曹恆還能不能裝傻。
「母皇是開國之君,你想讓朕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覺得朕應該做什麼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曹恆是沒有再裝傻了,然後問出來問題叫蔡思一頓。
「建不世之功勳,立萬世之基業。」霸氣的一句,倒是很能看出蔡思志向。
曹恆道:「好志向。那你知道,建不世之功勳,立萬世之基業得要做什麼?」
並沒有斥責蔡思的意思,只是如同納諫一般,問詢起在蔡思的心裡,什麼是不世之功勳,萬世之基業。
蔡思目光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乾清女帝,以女兒之身平定天下,開創女帝,女科,女部之功業,建立大魏,萬邦臣服,無敢來犯。」
這樣的功業自然就是不世之功勳,萬世之基業。
「那你認為朕,該如何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曹恆繼續再問,蔡思警覺不對,拿眼看向曹恆。
曹恆道:「萬邦臣服,朕要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臣服於大魏的邦國,將他們的國土變成大魏的國土,你,是這個意思?」
一句話落下,蔡思一個警惕,兩位匈奴王子都看向蔡思,擰緊了眉頭,蔡思是這樣的意思?
「陛下,我並無此意。」蔡思連忙為自己辯解一句。
「是嗎?朕怎麼聽著你比朕還要在意朕是不是想要超越母皇。想要超越母皇,第一件要做的就得與他幫開戰,開疆闢土的事情上做得比母皇更好,朕自然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要是真開疆闢土,第一個要收入大魏版圖內的就應該是匈奴。」
曹恆真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蔡思自然也注意到兩位匈奴王子看她的眼神在曹恆的話音落下之後,帶著從未有過的審視,連忙道:「大魏與匈奴交好多年,兩國再無戰事,百姓安樂,我又怎麼會想要再起戰事。」
無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這個時候的蔡思都選擇說出這番眾人打從心裡願意聽的話。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蔡思的雙拳緊緊地所住,大魏的人,還真是都不好糊弄,想要挑撥離間是不可能的,不可能,那就換一個辦法吧。
想到這裡,蔡思再次露出笑容,「陛下仁厚,我們單於也是一心想要太平和樂,兩國永為兄弟,相守相成,必然永無戰事。」
曹恆附和地點點頭,「朕也是這樣想的。」
蔡思看著曹恆那張臉,能夠成為繼任女帝的人,果然不是一般的人,難怪大魏在她的治理下,無論邊境如何再起戰事,大魏依然安定。
早就知道大魏的君臣難纏了,也罷,棋逢對手,實三生有幸。
懷揣這個念頭的人不是一兩個,一場酒宴蔡思對曹恆的挑釁算是給大魏的臣子們敲了一記警鐘,這個世上為了所謂的權利地位,視他人性命如草芥的人太多,匈奴有主和者,也有主戰者。
主和者不喜於蔡思,而主戰之人看著蔡思似是嗅到鮮血的氣味,怎麼都叫他們歡喜。
曹恆設宴之後,又單獨見了兩位匈奴王子,哈吉與木泰,兄弟二人與曹恆行了匈奴最高的禮節,「陛下。」
「兩位王子接下來是何打算?」曹恆客氣地詢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