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母的女郎,總是不好找夫婿的,丁氏既是看重周不疑,也是想將曹盼將來的人生都安排好,曹盼能嫁一個一心一意愛重她的夫婿,一定能過得好的。
聽丁氏這話,要說周不疑不高興絕對是騙人的,「夫人,小娘子……」
「旁人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錯,在我們家,盼盼是我的命,我雖覺得你一心愛重盼盼,會一輩子待她如珠如寶,但同不同意這門親事,還得要問過盼盼的意見。」丁氏與周不疑這樣解釋了一句,周不疑毫不猶豫地道:「應該的。」
丁氏看著說出應該二字的周不疑,只覺得自己的女兒雖然長得一副花容月貌不假,聰明大度也不錯,但也不應該這麼讓周不疑死心塌地的。
身為母親想多試試周不疑對曹盼的心思,結果都不用試,周不疑就差把自己的心給挖出來,叫丁氏好好地幫曹盼看看,他對曹盼的一片心意。
「你為何這般喜歡盼盼?」當母親的人,自是覺得自己的孩子是這世上的最好,那是母親的偏心,周不疑的表現,怎麼看,都比她這母親更拿了曹盼當作命根子,丁氏也是喜歡過人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周不疑這樣的。
周不疑聽著丁氏提起曹盼,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不為什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當他知道自己喜歡上曹盼時,便只想一直這樣的喜歡下去,哪怕一輩子她的心裡都沒有他,哪怕她的心裡,一生都為一個人痛著,苦著,他連這份喜歡都不能說出口,他依然愛她。
丁氏聽著周不疑的話,輕輕一嘆,「盼盼,是個有福氣的人。」
周不疑接話道:「能遇上小娘子,更是不疑的福氣。」
若沒有她,他早就死了,哪裡來的今日。
丁氏真是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周不疑已經表露了自己這一輩子必對曹盼如珠如寶。
談話於此結束,周不疑從丁府出來,等著丁氏探明曹盼的心思,枯等的這一夜,周不疑練了一夜的字,滿紙只有一個字,盼!
那是曹盼的名,也是他的命,心之所繫之命。
天明瞭,侍從歡歡喜喜地沖了進來,「郎君,郎君,好訊息,好訊息,丁夫人派人請你過府,還有我們郎君跟夫人。」
請父母同往,周不疑只想到一種可能,歡喜如何都遏止不住,急忙地要站起來,不想撞翻了案幾,一個又一個的盼字灑了一地,周不疑卻顧不上,只管歡喜地叫喚,「更衣,立刻更衣。」
周不疑都要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失態過,等他急急出來時,父母也都在等候著,周夫人輕輕嘆道:「都說女大不中留,我們倒是反過來了。」
「母親!」周不疑輕喚一聲,周夫人擺手道:「好了好了,不笑話你,走吧。」
自己生的兒子自己清楚,周不疑對曹盼的關注,她早就看在眼裡了,但那是曹操的掌上明珠,更是一個聰慧不尋常的小娘子,周夫人就算想成全了兒子的一片痴心,也知道那不是他們周家想就可以的。
一家三口往丁氏的院裡去,剛下了馬車,曹盼直面迎上,與周家父母還有周不疑作一揖,「盼想與元直說兩句話。」
趕在丁氏的見他們之前要見周不疑,這反倒讓本來以為一切都已經定下的周家人都一頓。
「父親,母親。我與小娘子說清楚了更好。」周不疑雖然心裡同樣緊張,怕極了曹盼這一攔莫不是一切要生變數,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能拒絕曹盼。
兒子都開口了,周家父母不好再說什麼,曹盼即請了周不疑往一旁處。
這也沒其他人,曹盼突然走近了周不疑,「你喜歡我?」
曹盼這樣突然近身,周不疑不由地後退數步,曹盼高聲地道:「不許再退。」
周不疑豈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