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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只見此人方面大耳,身材瘦削,眼神烔烔,頗具威嚴。我不由略帶緊張道:“來了來了!就是這個老不死的吧?不過看上去他好像歲數也不是很大?我還以為當師父的都得是滿頭白髮一臉白鬍子的老頭子呢……”
莫守玄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道:“你說的那是甘道夫——我快60的人了,也沒說鬚髮皆白。你小子武俠電影看多了吧。”
我嘴上和莫守玄胡扯著,其實是在藉機緩解內心的緊張情緒。畢竟這個血魂灌體被莫守玄說的那麼厲害,而且在人界還沒有任何法則約束,一會萬一有點什麼變故,我實在是心裡沒底。不過莫守玄說得對,這個禍害無論如何必須得在這裡解決掉,要不然無論是放任其為害人間,還是坐視其被陳飛飛的無良師父收走,都將是人界的一個極大隱患。而且第二種結果更加危險,因為你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我才不信陳飛飛的師父不惜賠上自己的女徒弄出這種邪氣逼人的玩意兒來,自己心裡就沒什麼進一步的打算。這種明知道會有事但偏偏不知道是什麼事的感覺最是令人揪心。
這時候陳飛飛身上的血繭越來越淡,幾乎已經看不真切了。陳飛飛緊閉的雙眼微微一動,似乎馬上就要甦醒。我們無比緊張地盯著白衣男子,想看他有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見白衣男子面露興奮之色,踏前幾步,好像要採取行動了。
莫守玄沉聲道:“小子,準備好,一會我發力維持空間穩定,你看準時機操縱手鍊飛過去貼到那個血魂身上,我想辦法把它吸收進來!”
我崩潰道:“什麼?讓我操縱這玩意飛?我連汽車駕照都沒有!”
莫守玄不耐煩地道:“很簡單的!比開汽車容易多了!先看看那人要怎麼做……咦?快看!”
我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應聲望去,只見那白衣男子的身後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臥著一個人。那人肘膝著地,正緩緩地弓身蓄力,看樣子目標居然是那名白衣男子,我不可思議地道:“這人哪兒來的?他想幹什麼?”
莫守玄緊盯著影像喃喃道:“我說我的感覺不會出錯,這人就是我剛才感知到的那一個。看他的身形是個練家子,而且擺出的架式是奔著目標後腰去的,這是那個白衣男子的盲點啊。”
我越看越覺得那人影眼熟,直到那人猛地一躍而出後,我腦中電光石火般一閃,終於認出來這人是誰了:江家棄少江潤田!
沒等我想明白他為什麼要對白衣男子下手,江潤田已經幻起一道殘影一掌直襲白衣男子的後腰處。白衣男子彷彿毫無覺察,仍然盯著陳飛飛緩步向前,就當我們以為江潤田快要得手的時候,白衣男才無比自然地一揮手臂,一掌拍向來者。
面對這隨意揮出的一掌,江潤田竟然不敢硬接,只見他掌勢急收,滴溜溜一個轉身繞到白衣男子身後另一側,沉腰坐馬一拳轟向目標背後,白衣男子仍不回頭,雙臂略分向下微微一振,只見江潤田一拳剛打到一半就被隔空一股大力卷得離地而起,連退了六七步才穩住身形。我看得毛骨悚然:這怎麼跟x芳太極拳似的!一揮手就能傷人啊!
莫守玄卻出聲讚道:“好渾厚的勁力!氣機外放,以氣禦敵,單從武道而言,這人絕對穩居我見過所有高手中的前三名!”
我無語道:“我說莫叔,他可是我們的敵人。敵人這麼強,你還高興個什麼勁?話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幫幫那小子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莫守玄搖頭道:“不行,現在還不能動。以血魂之強大,我們只能有一次絕殺的機會。況且現在就算我們把他打敗有什麼用?你能收血魂嗎?”
我一想也是。我們對血魂的瞭解程度幾乎就是靠莫守玄從傳說中得來的一點資訊,只知道它很強,非常強,我們對付不了。所以只能將收服血魂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