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終於是鬆口不打了,不打的好。曹盼伸手幫忙攙著曹彰起來,「小輩們子文哥哥想教就教了,你既輸給了阿恆,偏的還要與我打,那是何必。」
一群人默默地補了一句,跟陛下打架,純是找打!真以為這些年陛下不常動手那就生疏了?
曹彰……他也是好些年沒有跟曹盼動手,在家的時候妻兒看得緊了,不許他動手,好不容易得了曹盼鬆口,要說他最想過招的人非是曹盼無疑,但那機會太少。
想著天下太平了,曹盼哪怕從前的身手不錯,如今應該是要生疏些的。結果,不是曹盼的身手生疏了,而是他,他生疏了。
連點反手之力都沒有的就被曹盼一踩一打,再那麼一丟,三招放倒,著實是沒臉了。
「你這孩子。」卞氏自見著曹盼那出手的架式,再看曹彰被丟到了地上半天起不來的,誰生的孩子誰心疼,但又是曹彰自找的,曹盼更是帝王之尊,再心疼,許多話都是不能說的。
見曹盼把人扶起來了,卞氏沖了過去也只能是怪自家的孩子。「與阿恆打了還不算,竟然還想跟陛下打,如今知道錯了吧。」
怨是怨的話,最後還是拿著帕子給曹彰擦身後的沙子!
曹盼何等人,與卞氏寬慰道:「太后放心,朕下手有分寸,初時雖痛,不會傷了子文哥哥。不過哥哥這些年一直將養,還是小心些,去將阿圖喚來。」
阿圖叫的是誰,這都知道。曹彰連連擺手,「陛下,不必如此,我沒事。陛下自己也說了有分寸。」
「朕喚阿圖來給子文哥哥瞧瞧,為的是太后寬心。兄長還不知太后最是掛唸的是何人?」曹盼這般勸慰曹彰。
「讓戴太醫看看,看了我好安心!」卞氏輕聲地說,曹彰哪裡還能拒絕。
「殿下,都準備好了。」打了兩場架,此時崔今走來,輕聲與曹盼說,曹盼道:「子文哥哥莫說旁的了,快快看了太醫,我們要開席了。」
開席啊!曹盼重口腹之慾,好美食,那都是出了名的。洛陽城的重臣早已叫曹盼養叼了胃口,都隨著曹盼喜美食,都開始盼著曹盼每一次的設宴。
鬧了半日,夜幕已經降臨,百姓們都已經陸續歸家去,只剩下曹盼帶著一干朝臣和家眷圍著一片草地,端午時分,天氣漸熱,夜裡在外乘涼,最是涼快不過。
白日賽龍舟時並沒有看到河岸的帳蓬,顯然是隨著夜幕降臨才紮好放置的。
三步一崗,五步一衛,隨著接二連三的刺殺,四處的守衛比起之前看著外松內緊,眼下是看著守備森嚴,實際確也守衛森嚴。
火把照亮了一片天,曹盼連在鄴城的太后卞氏都一道請了來,端午節,她是打定主意大辦了,或許更要做成定例。
這會兒各人按位高入席,曹盼左右兩側,左為親眷,即是曹氏的兄弟姐妹們,也有夏侯氏的一些長輩;右邊是朝中重臣,以荀攸這個太子太師為首,周不疑等人依然次排下。
男男女女的共坐一處,好不熱鬧!
「陛下午響吃了七個粽子,此時可還想吃?」宴未開,各自說著話,曹盼與卞氏相臨,正問著卞氏一路行來,身體可安健的曹盼聽到有人這般地問,一眼看了過去竟是曹茂,「想吃又如何?不想吃又如何?」
「若是陛下想,明個兒我要進宮多帶幾個,若是不想,陛下能不能把這包粽子的方子給我?」曹茂抖著一身胖肉終於是說破了自己的目的。
曹盼一眼瞥了面前放著的點心,拿去一塊丟了過去,「朕看你是無論朕想不想吃,包粽子的方子你都要。」
曹茂張嘴就將曹盼丟來的點心給咬住,忙不迭地點頭誇著曹盼,「陛下果然知我。」
翻了個白眼,曹盼道:「你是不是除了吃,其他的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