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吭聲,這態度介於信與不信之間,紫梢哪裡還會願意再多說話。
「陛下,諸公覲見。」紫梢帶人進去,曹恆已經坐在位子上批閱奏節,應了一聲,瞥了站在紫梢身後的一群人一眼。
「這個時辰進宮見朕,是有什麼大事?」曹恆這裝模作樣的一問。
「陛下,敢問陛下,兩位皇子可是已經回宮?」總有心急的人,急急地追問曹恆,想弄清楚了,究竟曹承和曹衍回來了,還是沒回來。
曹恆瞥了紫梢一眼,紫攤攤手,話她絕對已經傳到,這些人都不信他,只當她在騙人,她也是沒辦法的。
好吧!明顯這些人疑心病又犯了,因著曹恆說得太爽快,和之前的態度截然不動,他們還以為曹恆騙他們。
本事不大,心眼不少,曹恆心下暗哼,毫不客氣地道:「回與不回如何?」
「陛下,大魏子嗣,不可輕視,關乎國祚,恐危大魏。」
一通說來都是往重裡說,就差沒說曹承和曹衍有個什麼損失,大魏都亡了。
「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竟然關乎國祚,你們是將朕置於何地?」真的,曹恆很平靜地詢問,但是,兩個皇子跟一個皇帝比,孰輕孰重?
剛剛把曹承和曹衍往重裡說的人,被犀利地一問,臉上的悲意一時來不及收回來,都傻眼了,半天沒作聲。
「你們覺得他們比朕更重要?」曹恆哪裡肯輕易放過他們,沒有得到回答,再接再厲好了!
「臣等絕無此意。」曹恆不善的語氣,嚇得他們趕緊改口,低下頭生怕給曹恆盯上,剛剛應該他們誰說的話,曹恆聽不仔細吧。
這麼一想,沒能忍住抬頭眯上曹恆一眼,曹恆神情淡然,似是什麼都不在意。
事實上,從曹恆那一句問出去,誰還真當曹恆什麼都不在意。
「沒有,最好諸位莫要說出叫朕誤會的話。承兒也罷,衍兒也罷,縱然是大魏的皇子,前提也是朕是大魏的皇帝,朕若不是這個皇帝,他們是什麼?」冷眼旁觀這個時候又裝傻當作什麼話都沒說的人,曹恆不介意提醒他們,她,才是真正大魏的根本。
縮了縮脖子,有人悶聲提了一句,「陛下,兩位皇子關係大魏的未來。」
「沒有現在能有未來?」曹恆反問一句,那剛剛說出這一句的人叫旁邊的人都齊齊剮了一眼,找懟?
曹恆才不管他們底下是怎麼樣的眼目官司,「朕剛剛讓紫梢將軍和你們說得很清楚,朕要怎麼教兒子朕有數,不必你們多管,手伸得太長,朕不介意把你們的手剁了!」
一個剁字,嚇得他們一個激靈,差點給跪下,還是想起來他們現在不應該跪,一開始他們進來見曹恆難道不是存了死諫,既然存了心諫,都不怕死了,還怕剁哪門子的手。
想明白這一點,剛剛萎了的人都站直了,「陛下,兩位皇子不僅僅是陛下的兒子,更是大魏的將來。陛下剛剛說得沒有錯,沒有現在就沒有將來,但是現在也應該為將來打算。兩位皇子縱是有錯,他們尚且年幼,當以教導為主,懲罰為次,陛下一言不合將他們丟出宮,果真不怕兩位皇子有個什麼損失?」
曹恆道:「朕還真不怕。」
……怎麼能是這樣的回答,為人父母者,豈有不憂心子女的,曹恆還是個女人,都說慈母慈母的,曹恆還是個異數。
想到這裡,還真是讓人不高興的!
曹恆理他們高興還是不高興,「朕記得年幼時,母皇曾經問過朕怕不怕?」
那麼突然提起曹恆,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還有曹恆說的怕不怕,怕什麼?
「母皇曾與朕說,為帝王不易,為女帝者更不易。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女帝,有的是生不如死的過日子。小時候母皇讓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