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拙說到這裡一聲冷笑,「莊郎君,事難兩全,想要報仇,卻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們,讓我們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你以為,朝廷有那麼多時間陪你玩?」
質問的一句,莊銳急忙地道:「我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從來沒有。」
一眼瞥過莊銳,墨拙搖了搖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明擺著不相信莊銳說的話,莊銳急急地上前數步,墨拙道:「莊郎君,你該知道此事能讓陛下關注是你最好的機會,錯過了,再想幫你父親報仇就沒那麼容易了。」
繼續地嚇唬人,莊銳急切地喚了一聲陛下,曹恆道:「事情交由墨尚書,墨尚書怎麼說,朕信得過他。」
……莊銳看著曹恆說完人已經往裡走去,再次喚了一聲陛下,曹恆腳步連停都不停。
「陛下。」莊銳想要衝上去,想著能攔住曹恆,讓曹恆留下,聽他一言。
墨拙卻比他更快地站在他的面前,輕聲地道:「莊郎君,陛下已經說了,事情交由我來處理,你是親耳聽到的,現在,要麼你把知道的告訴我,要麼,莊郎君請回。」
不算客氣地給出兩個選擇,讓這一位好好地想清楚了。
「你……」莊銳見墨拙這一步都不肯退讓的樣子,火氣湧上,便有想與墨拙動手的意思,倒是何宴看著提醒道:「哎,可別忘了毆打朝廷命官是什麼罪。」
神補刀的這位,墨拙反而道:「想動手只管動手,打完了我們再好好說話。莊家,你說說看,你們莊家究竟是想做什麼?」
莊銳一句話都不答,這個時候胡平回來了,與墨拙作一揖道:「墨尚書,去請莊家兩位郎君的人回來報,莊家那幾位都出事了。」
「什麼?」發出這一聲驚嘆的人是莊銳,墨拙倒是順口反問道:「幾個人,死還是活?」
引得莊銳一陣怒目,墨拙才不在意,只等著胡平的答案,胡平答道:「死了,都死了。」
一陣倒抽,怕是誰都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答案,但也讓墨拙確定之前的猜測,這還真是跟刺殺曹恆的刺客有關。莊家……
莊銳拔腿就要跑,墨拙冷聲地提醒道:「莊郎君想清楚了,你們家這回惹上的人夠狠的,而且,我可以確定,如今你家死去的那些人,都跟你今日告狀有關,你現在回去,下場只會跟他們一樣。」
莊銳聽著腳步頓住了,墨拙勾起一抹冷笑,「你可以不信我,總相信你自己。莊家究竟是犯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並不是意外,接下來,莊家是生是死,是存是亡,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你不必出言恐嚇我。」莊銳縱然是聽得心驚,還是嘴硬的不肯低頭,反譏墨拙一句,道他出計過於拙劣。
「恐嚇你,那可未必,我從來不嚇人,由你的父親開始,再到如今你們莊家死的人,你要是還能覺得我是在嚇唬你,那你就出這個門試試。反正,行刺陛下的事和你們脫不了幹係,你們狗咬狗自相殘殺,死便死。」墨拙將這樣的話丟出來。
莊銳心驚肉跳地喊道:「你胡說,我父親忠於陛下,忠於大魏,豈有刺殺陛下之心。」
「有沒有,你大可自己去查查,不過,我想你莊家這會兒損失的東西不少,遠遠不僅僅是人而已。」墨拙是站在敵人的立場想完了這才吐道,不管怎麼樣,他從不覺得一心想置曹恆於死地的人,他們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胡總管。」墨拙的話音剛落,一個黑衣的部曲走了進來,神情顯得十分焦急,再看屋裡還有那麼多的人在,一時不知是該說話還是不該說。
「若是關係莊家的事,只管說。」胡平也不是個傻的,眼下墨拙是在做什麼,他是清楚著,十分配合地吩咐手下,手下聽得一頓,還是立刻聽話地將話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