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沒有回答, 曹承想要攔著,曹恆已經斥道:「跪下。」
曹承硬著脖子滿是不解地問道:「孩兒不知做錯了什麼, 叫母皇如此盛怒?」
「跪下。」並不回答曹承的問題, 只是重申她要曹承做的事, 曹承想要據理力爭, 曹恆一記利目掃來, 曹承最終還是跪下了。
而莫憂帶著人一進去,屋裡的人也都湧了出來,「殿下,他們,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曹恆看著曹承屋裡出來的人,只輕輕瞥過,剛剛還一臉委屈不滿的人在見到曹恆之後都連忙地跪下了,「陛下,不知陛下駕臨,臣失禮,失禮。」
負手以立,曹恆根本就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只等著屋裡的訊息。
沒讓曹恆久等,莫憂在這個時候捧著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出來,曹承本來還在想是出了什麼事,在看到那件衣裳時終於是變了臉。
赤心上前幫著曹恆將衣裳開啟,果然看到有一處缺了一個角,曹恆拿出剛剛宋徒給她的衣角一接,正好對上。
「母皇。」曹承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然給別人留下那麼大的把柄,驚得喚了曹恆一聲,曹恆道:「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曹承自己做了什麼事他心裡不知道?
「我沒什麼可說,曹叡被刺就是我所為,如何?母皇是要大義滅親?啪!」曹承捱了一記耳光,曹恆從小到大從不加一指於他身,這一次,曹恆顯然是氣極了!
「殺人你還覺得自己有理?」曹恆極是不喜曹承這樣的態度,而曹承的嘴角都流血了,他卻好像破罐破摔一般,「無理,不過是殺人償命而已,好啊,我償還給他,母皇只管殺我。」
「啪!」曹恆再打了曹承一個耳光,「你以為朕不敢殺你?」
「敢,有什麼是母皇不敢的,更別說我又不是你唯一的孩子,母皇想殺我,殺啊!」曹承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跟曹恆說過話,可他似是豁出去了一般,「殺了琴孃的人,我一定會殺了他,一定會!」
曹恆冷哼一聲,「如此好骨氣,極好。來啊,將他押入大牢。」
「陛下。」沒想到曹恆還真是要將人關進大牢,胡平也好,赤心也罷,都著急地喚了一聲,曹恆卻像聽不見他們的說話,再次喝道:「押入大牢,從現在開始,不許任何人見他。」
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赤心除了聽命又能如何。
曹承聽著冷冷地道:「母皇不應該把我關起來,而是直接殺了我。你不是說過,如果我敢違犯大魏的律法,你會第一個殺了我,母皇一向言出必行,怎麼這一次不動了?」
「殿下。」聽著曹承這似是迫不及待想死的口氣,一旁的人都喚了一聲,曹承置若罔聞,只盯著曹恆。
「母皇是知道的,我是傻,不及母皇,也不及衍兒和永樂,可我認死理,我認準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殺了琴孃的人,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定會殺了他,定會。」曹承竟然敢衝著曹恆撂狠話。
「拖下去。」曹恆一臉寒霜,叫曹承氣得不輕,聽聽他這話說的,是把琴孃的死也怪到了曹恆的頭上,還真是夠膽大的。
「母皇不要以為我在說笑,我也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曹承像是生怕曹恆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急急地叫嚷著,一群人聽著都擔心死了,不確定曹承是不是瘋了,怎麼敢再三跟曹恆重申這一句話,這是想死還是不想死?
拿下了曹承,曹恆連看都不看一旁的人,轉身即離開,本來生怕曹恆會因曹承的之事遷怒於他們的人看到曹恆離開都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隨即想起曹承叫曹恆押入了大牢,似乎因為曹承動了什麼不該動的人。
曹叡被行刺那麼大的事,整個洛陽都被震驚了,還會有誰不知道這事,細細一聯想,媽啊,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