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他國的公主,一樣憐惜他們車師後國的百姓。但是,為了奪回車師後國的城池,車師後國的君臣願意用進貢壓榨百姓的方法來解決他們面臨大魏大軍壓境的問題。兩下相較,難道一個打人,一個捱打。
曹恆完全不理會寸進的驚訝,「所以,冤有頭,債有主。戲耍大魏,謀劃大魏國土之事,車師後國該知道的人一定知道。大魏大軍壓境,只是想讓車師後國記住,永遠永遠也不要有一絲不該有的貪念。我們只要戰青的人頭而不是你們車師後國國君的人頭已經是退了一步。車師後國有什麼不滿意的?」
寸進怔怔地看著曹恆,曹恆道:「使臣以為,大魏若真要用車師後國國君的人頭來洗淨車師後國對大魏的屈辱,大魏做不到?」
怎麼會做不到?滅了車師後國,難道如今的車師後國國君能不死?
不能的啊。國都亡了,別說是車師後國國君了,怕是整個車師後國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不,不。寸進深覺自己被曹恆繞進去了,咬了咬唇道:「大魏公主殿下,請你說別的條件。」
曹恆搖了搖頭,「就這兩個條件,車師後國答應了,大魏立刻退兵,否則,我們就自己洗涮自己的屈辱。」
……半點迴旋餘地都沒有的樣子,寸進看著曹恆那張臉,吐了一口氣,已經不想再說話了。
「使臣做不了主,不如回去與你們國王商量一下。五天之內,大魏大軍不會動,五天之後,我等車師後國的訊息。打還是不打,全在車師後國。」曹恆更乾脆把時間提了出來。
寸進是忍了再忍,終還是沒能忍住道:「大魏究竟是想要車師後國,還是不要的?」
曹恆算是聽出了寸進的意思了,輕輕地一笑,「你是擔心我做不了主?」
額,確實是這個意思。大魏這位公主雖然是女帝唯一的子嗣,可是這種事沒那麼簡單,此等關乎兩國之事,萬一他回去問妥了他們的國王,大魏來一句曹恆說了不算,得要曹盼說了才能算,他要跟誰說理去?
「既然信不過我。那好,我派人送你往洛陽去,只是不知你一個來回得了準信,車師後國還在不在。」曹恆露出一口白牙,惡森森的,聽著前半句更高興的人聽完了曹恆後面的話,一個激靈看向曹恆。
崔鈞在一旁道:「連兵權陛下都交到殿下手裡了,打與不打車師後國都由殿下決定,所以你的擔心不存在。」
寸進一想也是那麼個理,兩國開戰,曹恆都領了三軍前來車師後了,打與不打,和與不和,曹恆又怎麼可能會說了不算。
「還請公主殿下容外臣幾日,外臣這就回去見我陛下,早日給殿下一個回復。」寸進被曹恆一威脅,再有崔鈞的點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趕緊與曹恆作一揖,只巴望著趕緊回去與車師後國的國君要一個準話。
「請。」曹恆客客氣氣地請了人出去,寸進是一刻都不敢耽誤,顛顛地趕回車師後國。
「好戲要開始了。」崔鈞樂呵呵地說了一句,曹恆一眼瞥了他,「我覺得,崔寺卿是過來看戲的。」
「不過是遵陛下詔令,臣不是說了嗎?臣原本是不想來的。」崔鈞坦蕩地承認,他就是來看戲的,還是奉了曹盼的旨意來看的戲,怎麼樣,怎麼樣?
曹恆道:「那崔寺卿估摸著幾天能傳了信來?」
崔鈞依然笑盈盈的,「殿下給了五天時間,不想死的人,一定會在趕在五天之前有所行動。」
「那麼崔寺卿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曹恆說是詢問,實際何嘗不是提醒。提醒崔鈞別只顧看戲,別忘了他這回來最重要得辦的事。
揮揮手,崔鈞十分肯定地道:「此等關係大魏世代安寧之事,臣豈敢忘。」
「還需得殿下配合幫幾個小忙。」崔鈞表明